刘大郎踹的满地乱滚……
等云初发觉自己被周围的小贩们围起来看热闹了,这才停下蠢蠢欲动的双腿。
抱着头跟肉球一样被云初踢打的刘大郎,抬起流着鼻血的脸对云初道:“郎君,您舒坦了,赏赐不能少啊。”
云初点点头,在所有小商贩们艳羡的目光中,又往刘大郎的钱匣子里丢了一把金豆子……
直到云初走远了,刘大郎还在后面大声喊道:“郎君,下一次心头不舒服的时候,再来啊,您再给点钱,我一定替您娶一个姓潘的美人回来……”
云初懒得听刘大郎的废话,抬头瞅瞅眼前的酒楼,就看到裴行检正用奇怪的目光瞅着他,薛仁贵则站在酒楼下边等他。
上了酒楼,见裴行检桌案上的吃食已经半残了,地上还有七八个酒坛子,看样子他们喝酒已经喝了不短的时间了。
云初从盘子里抓一把烤的香酥的鹰嘴豆丢嘴里,对裴行检道:“大清早的就喝酒,太奇怪了。”
裴行检道:“能奇怪的过你大清早的殴打别人?”
云初对薛仁贵道:“大将军班师回朝,怎么没一点动静?”
薛仁贵道:“老夫贪财好色,被御史台弹劾了,说不清楚的话,就要走一遭三司会审,这个时候再风光还朝的话,岂不是火上浇油?”
云初叹口气道:“还是英公他们班师还朝的时候威风。”
裴行检道:“你好歹还殴打了满朝文武,足够威风了。”
薛仁贵默不作声,丢给云初一坛酒,云初打开酒坛子喝了一口道:“现在不流行举着坛子狂饮,会被人说成粗俗的。”
薛仁贵道:“没关系,粗俗就粗俗吧,反正我老薛就是一个大头兵出身,高贵不到哪里去。”
云初喝一口酒朝裴行检挑挑眉毛道:“我们两个是一伙的,老裴人家出身高贵着呢。”
裴行检喝一口酒道:“苦日子就要来了,你们做好准备了吗?”
云初轻笑一声道:“我马上就要回长安了,准备闭门不出,总不能这样了,那些人还不放过我吧?”
薛仁贵忽然问道:“你有多久没见过太子殿下了?”
云初道:“自我来洛阳,基本上没有私下里见过太子。”
薛仁贵道:“离开洛阳之前见见吧,否则军中人心惶惶的不好统领。”
云初看着裴行检道:“你也是这个意思?”
裴行检苦笑一声道:“大家伙联合起来好抗风浪。”
云初笑一声道:“火烧连营的时候也烧的干净。”
圆头带来的麻烦
以前云初总觉得自己是一个长在红旗下的汉子,从小接受的教育便是反抗,只有敢于反抗一切不公,敢于为大众谋福利的才是大英雄。
在面对封建王朝的时候,脑后生反骨,鹰视狼顾是必然之事,最后要么被皇帝砍头诛九族,要么入朝不趋、赞拜不名、剑履上殿,夜宿后宫,废立皇帝如换种猪……
还以为有这种想法的人只有自己这个天生反骨的人,没想到,裴行检,薛仁贵他们两个的话语中也隐隐透出他们也想入朝不趋、赞拜不名、剑履上殿想当太子李弘亚父……太傅的意思。
“所以呢,要抓紧跟太子亲近一些,才好应对以后的波折。”
裴行检,薛仁贵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想法,直白的将所有的想法告诉了云初。
“裴氏女本就是太子妃,你裴氏上太子的船还算公允,不过,老薛,你是陛下简拔起来的人,这个时候疏远陛下,亲近太子是不是太不当人了?”
云初的话说的难听,裴行检,薛仁贵却没有啥恼怒地意思,他们两个今天见云初的目的,就是要好好说一些真话的,而真话从来都不怎么好听。
这些年以来,三个人虽然一直都不对付,可是呢,却都相信对方的人品,说起话来自然就少了一些隐藏跟迂回。
“我快要失势了。”
薛仁贵回答的言简意赅。
裴行检道:“老薛是陛下一手提拔起来的人,对他的信任也比旁人多几分,陛下现在对老薛都爱答不理的,明明是大胜归来,却被一些鬼蜮之辈处处刁难,心中难免不平。”
听裴行检这么说,云初就觉得这个家伙没安好心。
本来,太子李弘的位置已经安稳的如同泰山一般,李治对自己的这个儿子好的没话说,在自己身体不好的时候,将一部分的政务交给李弘处置不说,更是对李弘暗中加强自身实力的事情视而不见。
这个时候,如果真的是为李弘好,那就应该维持现状,而不是再把手伸向皇帝的老班底,这对太子李弘来说没有任何好处。
“你在担心什么?”
云初蹙眉问裴行检。
“裴氏女为太子妃,所生之子也是世子,老裴你这个时候还要拉老薛进来,是要太子这边形成鲜花着锦,烈火烹油的局面吗?”
裴行检道:“见不得老薛受气。”
云初又看向薛仁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