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请海外三仙不一定,但是,他们想要获得一个出海的权力,倒是真的。”
李治诧异的道:“一个个七老八十的出海干啥?就不怕死在海上?”
武媚道:“消息不足,需要再探。”
李治的目光立刻飘向瑞春,瑞春匆匆一礼,就离开了。
瑞春知晓,这是他的失职,不过,从皇帝并未责罚他这一点看来,皇帝的心情不错。
李绩一个人蹲在他的营地里没事干磕着海瓜子喝酒,这一大盆炒好的海瓜子是李承修给端过来的,这东西虽然没什么肉,却因为云氏用秘法炒制之后,越吃越香,李绩吃几口海瓜子,再来一大口冰镇的米酒,不知不觉间,已经吃了一上午。
梁建方摇着轮椅走进李绩的帐篷,他以前为了能继续喝酒,砍掉了一只脚,后来又因为喝酒的缘故,导致另一只脚也痛风发作,将他折磨的生死两难,于是,梁建方觉得那只脚也要不成了,就找太医院把另外一只脚给锯掉了。
太医院的大夫拿老梁的那一只脚研究后才发现,老家伙那只脚的脚趾头关节处已经长满了白色的痛风石,这东西长在肉里,如何能不疼痛呢。
好在,因为痛风发作太痛苦的原因,梁建方终于听了云初的话,不再吃高嘌呤的食物,也不再饮酒了。
只是,当他看到李绩一个人连吃带喝的如此逍遥,忍不住道:“我还活着干啥?”
李绩吃掉海瓜子肉,把壳子丢到一个竹篓里,随便抓一块布擦擦手道:“陛下怎么说?”
梁建方道:“陛下说要从长计议。”
李绩冷笑一声道:“他这是动心了,整个人还是虚头八脑的,总喜欢让别人背恶名,他坐享其成,没有第一时间拒绝,就说明此事可行。”
梁建方道:“为何是我们这些人亲自出面,未免太明显了吧?”
李绩抓起放在碎冰里面的酒瓶子喝一口冰凉的米酒道:“你以为这世上还有多少人有资格为他背黑锅呢?我们这群人存在的最后价值,就是替皇帝背锅。
比如这一次出海为皇帝寻找海外仙山。”
梁建方道:“我们真的要图谋倭国?”
李绩叹口气道:“那里人多,是我们唯一的选择。”
梁建方抽抽鼻子吸一口酒香,又对李绩道:“云初说此计甚妙!”
李绩嘿嘿笑道:“老夫在长安的时候,就发现云初对倭国人有着不同一般的恨意,换一个地方,云初未必会同意,倭国嘛,他恨不得亲自上阵。”
盲人骑瞎马,夜半临深池
“如果要图谋倭国,我们就需要很多的船。”梁建方看着李绩又喝了一口酒,舔舔嘴唇道。
“云初有。”
“咦,他哪里来的船?”
“辽东有一座城池叫做大行城,哪里乃是辽东最大,最繁华的一座海港,说是大唐的城池,云初在那里说的话可能更加管用一些。
这些年来,长安,洛阳两地有钱人家用的蜡烛,有九成以上都是大行城提供的,老夫听说,仅仅是每年靠岸的捕鲸船,就不下一千艘。
他们只要抓到一头巨鲸,就够那里的人吃很长时间,前年过年的时候云初给老夫送来了几桶腌制的鲸鱼肉,老夫用油煎了,味道不错。”
梁建方摸着下巴上的胡须道:“老夫为何不知,如果知道的话,应该参股一份的。”
李绩抬头看了梁建方一眼道:“你哪来的资格参股,要说你孙子梁英参股云初或许会答应,大行城,是云初在跟随老夫东征的时候,给长安府兵们谋取的一个来钱的门路,也只有长安府兵们才有资格参与大行城的生意。
你以为云初凭什么一个人就把长安府兵们捏的死死的?
人家就依靠在大行城赚到的钱,以及财货把长安府兵的生老死葬全部都给安排的妥妥贴贴。
陛下要我们这些人从去年八月就开始跟着他满世界的逛荡,原因就在把我们弄开,他好派人仔仔细细的将长安城彻查一遍,这一年的时间里,邸报你也看了,就属长安的官员调动的频繁,老夫敢打赌,等云初,温柔他们回去之后,就会发现,他们麾下的官员至少有四成是他们没见过,没听说过的。”
梁建方吃了一惊道:“如此道来,云初,他们就要完蛋了,被人家给架空了。”
李绩剥一颗海瓜子吃掉里面的那点肉慢悠悠的道:“你见云初他们着急了吗?”
梁建方道:“没有。”
李绩叹口气道:“人家甚至在朝堂上向陛下建议,长安胥吏见识广博,能力出众,希望陛下可以打破官吏之间的鸿沟,重用长安胥吏,给这些出身微寒之辈一个光明的前程,不至于让这些干吏们的才华被出身拖累,泯然于众人矣。
他还说,长安对于大唐官吏们来说,就是一座大的熔炉,也是一块可以播种的肥田,只要陛下将有志之士播种在长安,将来就能收获一大批干练能用的人材。
瞧瞧,这就是人家的心胸跟底气,陛下,以及满朝文武听了,没有不竖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