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摁到水池子里面,又被拖了起来,湿/漉/漉的睫毛可怜兮兮地黏合到了一处,头发滴着水,被捞出的时候,权持季揩了揩他的眼角。
呼吸声音很重,皮肤随着规律的呼吸渐渐晕染上苍白,关节处却被水汽熏得发红,艳色无双。
因子虚真的就是一只活狐狸啊。
好瘦。
权持季轻易就可以把他锁死在怀抱里面。
他对着因子虚那张带着无措的脸,戏谑:“许相,这么好看的一张脸,你倒是真舍得糟蹋。”
因子虚雪白的小臂被权持季提了起来,原来就是破衣烂衫,很轻易就撕掉了,他变成了一团烂泥,把权持季陷进去。
重刀捣细蕊,杜鹃泣血。
因子虚仰头,权持季埋头。
白嫩的脖子被吮/吸,喉结抖动,动弹不得。
因子虚里面要被捣烂了:“嗯……”
他的眼角红通通的,咬着自己的嘴唇,直到咬出了血沫子,突然就对上了权持季观赏猎物一样的眼神,下一秒,呼吸被掠夺,什么都不剩下了,脑子里面也是空白的。
今天的一切都太超过了。
权持季疯了。
因子虚……也疯了。
甚至没有剧烈的挣/扎,他们就已经在池子里面交/缠。
“被你绞得好舒服。”权持季望向因子虚的发旋,强/迫一样勾起他的脑袋,对视。
因子虚却眼神涣散,明显就是被欺负得狠了,指甲还在发狠地挠进权持季的后背。
“你……”控制不了的声音,明明罪魁祸首就是权持季,可因子虚已经失力,只能乖顺地被权持季抱着,意识朦胧:“慢点。”
权持季突然没头没尾地问到:“我高吗?”
“高。”
权持季继续问,手贴着因子虚腰/窝上的莲花疤:“我像个女孩吗?”
“不像。”
一吻落到眉心,权持季的声音低沉暗哑:ot;这就要受不住了,以后怎么办?ot;
因子虚:“……”
我去你娘的以后。
深闺怨夫
因子虚自认为他是一个除了怕死怕疼以外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在这几年的流放里,他已经毫无廉耻之心,装疯卖傻什么的手到擒来,城墙要是有他的脸皮一半的厚度,那都能算得上是坚不可摧。
但是,面对一睁开眼睛对上权持季的鼓鼓/囊囊的胸这一情况。
因子虚罕见的接受无能了。
谁能告诉他,昨天晚上,他和权持季到底发了什么癫。
起伏的欲/色挥之不去,浑浑噩噩,稀里糊涂就把什么不该干的东西都干了。
其实,因子虚是有一点相信所谓神神鬼鬼,造化弄人的东西。
他这么倒霉,很大程度被他归结于所谓的鬼缠人。
比如现在,他想:如果沈问的幽魂还在自己身边贼心不死的话,估计沈问的棺材板都要订不住了。
沈问大逆不道肖想了这么久的东西,自己随随便便就给了权持季。
手指伸/出来,因子虚立刻胳膊一酸,发出一声痛叫,他没有想到自己连手都抬不起来了,腰酸背痛,不难回忆起昨天浴池里的疯狂。
权持季蹙眉,把因子虚的手掰了下来,四目相对。
一个装睡的,一个闪了老腰的,彼此皆是大大的窘迫。
一/夜的荒唐过后,一拍脑袋就只剩下了尴尬。
因子虚多么体贴的一个人,他明确地知道,为了打破这样沉默的氛围,必须要有一个不要脸的人挺身而出,而他,因老板,就是干这种事情的天选之子。
于是,他拍了拍权持季的肩膀,安慰道:“没事,不要有任何的心理压力,我当然也不是什么清白人家,就算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在下也不会缠着你的。”
因子虚坚强地竖起了一根手指头,坚定道:“我很好打发的,能用银子解决的事情,先生可以不用那么苦恼。”
“当然,如果先生实在是良心不安的话,可以多给一点……”因子虚话音未落,他似乎是忘了一件事:在朝堂上混迹的人,很少有良心这种东西,权持季这样见惯了死人了,尤为是。
权持季死死地盯了因子虚好一会,突然就呼出了一口气,好像是下定了决心。
“这一晚上……”他又抿了抿唇,这才可以出声。
权持季耳朵有一点红。
因子虚这个老不正经的,觉得真可爱啊。
直到,因子虚听见权持季的话,面前这张娇/羞可爱的脸,突然就变得面目可憎了起来。
权持季说的是:“这一晚上,因老板辛苦了,我会叫戴三七准备好银子和文书,让你风风光光回到奉安城,你不是想要销金寨吗,现在,它是你的了。”
因子虚忍着腰痛抓住了权持季的腕子:“你什么意思,先生。”
这句话和白/睡有什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