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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从上回说开了以后，他俩之间很少出现一起沉默的时候。
&esp;&esp;梁慎言扫过程殊的眉眼，很容易看出来他这会儿的情绪，低落得像小狗，耳朵都耷拉下来了。
&esp;&esp;“人可以控制感情，但骗不了自己。”梁慎言低笑了声，“不然你以为我是什么人？”
&esp;&esp;在程殊让他去卫生院交钱的那晚之前，他一直在控制，借着年长者的姿态，做着朋友般的事，却没能骗过自己。
&esp;&esp;程殊转回来看他，眨了下眼，是听懂了，眼睛亮亮地看他，“骗子。”
&esp;&esp;梁慎言挑眉，觉得程殊凶巴巴的样子很讨人喜欢，捏着他脸颊，看他瞪眼，心情变得不错，“谁能有你会骗，心眼多。”
&esp;&esp;程殊正要说话，头上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他没准备，被这么砸一下疼得皱了眉。
&esp;&esp;石头弹了出去，落在地上，发出不大的声响。
&esp;&esp;他俩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了小孩的声音。
&esp;&esp;“小野种，小杂种，你妈跟野男人睡才生了你，难怪你爸不管你。”
&esp;&esp;程殊伸手捂着头，手心感觉到湿润，脸色难看地看过去，那小孩儿吸溜着鼻涕，手里拿着块石头朝着他又扔了过来。
&esp;&esp;石头有拳头那么大，扔得又快又重，程殊下意识背过身躲开。
&esp;&esp;梁慎言伸手护着程殊，石头砸在他胳膊上，尖锐的凸起直接磕破了皮。
&esp;&esp;那小孩儿跟其他两人一块玩的，不过他长得胖又高，砸完了还笑，跟旁边两人分享。
&esp;&esp;梁慎言看了眼程殊捂着头的那只手，又瞥眼自己手背，血已经往外冒。
&esp;&esp;“言哥——”
&esp;&esp;程殊想叫他，但一张嘴，就疼得更厉害了，只好闭了嘴。
&esp;&esp;梁慎言大步走过去，其他俩小孩看他过去，立即跑了，一边跑还一边喊小胖子一起。
&esp;&esp;小胖子站在那儿没动，一脸有恃无恐地表情。
&esp;&esp;“他就是个野种，你敢打我，我就告诉我爸，他是大队长——你放手，我脖子勒着了！”
&esp;&esp;梁慎言面无表情地把小胖子拎起来，几步走下河坎，一松手，小胖子整个摔进水里。
&esp;&esp;“我回家告诉我爸，打不死你们！”小胖子一边想爬起来一边喊，“他爸烂赌鬼，死了——唔！”
&esp;&esp;梁慎言蹲下来，单手按在他头顶，没等他说完，直接把人按到了水里，语气再平常不过，问：“大队长是个什么东西？”
&esp;&esp;手背上的血，被水一冲，血丝很快散开不见。
&esp;&esp;小胖子拼命挣扎起来，两只手在水里刨来刨去，像一条扭动的蛆。
&esp;&esp;梁慎言拎着他衣服后领，把人拉出来，目光扫过他的脸，“还有气？”
&esp;&esp;小胖子浑身哆嗦，嘴唇颤抖着一句话说不出来，听到梁慎言的话，惊恐地瞪大眼，“我……”
&esp;&esp;梁慎言笑了声，手一松，人又掉了回去，手往下一按，后边的话是一句都不想听。
&esp;&esp;学不会好好说话，那就闭嘴。
&esp;&esp;家里教不好，那就给别人来教。
&esp;&esp;程殊捂着头，坐在旁边的石头上，看着被反复按进水里的小胖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esp;&esp;听到他的笑声，梁慎言回头看他，瞥见他额角淌下来的血，表情冷下来。
&esp;&esp;拎起说不出话的小胖子，往地上一扔，蹲下来拍了拍他的脸，又往来河边的这条路上看，有人往这边来了。
&esp;&esp;梁慎言站起来的时候，手在衣服上擦了擦，“上来。”
&esp;&esp;程殊笑得时候扯着伤口疼，看梁慎言蹲在自己面前，立即爬上去，单手环着他肩膀，“好凶。”
&esp;&esp;梁慎言把他往上托的动作很轻，脚下走得很稳也很快，“头晕不晕？”
&esp;&esp;程殊趴在他背上，圈着他脖子的那只手，轻轻在他下巴处蹭了蹭，“还好，应该不用缝针，上药包扎就行。”
&esp;&esp;梁慎言眉头皱起，还想说什么，被程殊打断了。
&esp;&esp;“你刚才那样，特别像小时候我们这边有个厂里养的狗。”程殊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