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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经过两天两夜的赶路,连个蛮族的毛都没见着,人困马乏,队伍里已经有了一些不和谐的声音。
&esp;&esp;也不能怪这些人不思进取,主要是这个杂牌军,不论从哪里看都太破了。
&esp;&esp;吃不饱睡不好还没有良好的武器,要忍受北境严酷的天气,昼夜温差极大,有人衣衫太单薄熬不住生了病,没有大夫和草药,半死不活的跟着队伍,这一切都极大的打击了队员们的积极性。
&esp;&esp;什么杀蛮族,什么保家卫国,在小命面前都是屁。
&esp;&esp;出发前那些动员的话,勇猛杀敌升官发财,听听就好,信了才是脑壳进了屎,那官是好当的,专门等着你去当?
&esp;&esp;哄人的罢了,骗他们上战场来当朝廷的人肉屏障。
&esp;&esp;天色越来越暗,夹杂着风的呼啸,阴冷的很。
&esp;&esp;终于,他们到达了一个山坳处。
&esp;&esp;“就地扎营,休息!”
&esp;&esp;武官一声令下,哀叹声四起,所谓扎营,根本不是正规军队那种扎起营帐点火烧饭,而是找个背风的地儿把自己蜷缩起来,能缩多紧缩多紧,这样可以大概率降低体温流失,然后握着黑黄梆硬的窝窝头,一点一点往嘴里送,用唾液湿润后再咽下去,不然能把人噎死。
&esp;&esp;这样的休息着实不是很美妙,但比起顶风徒步来说,也算是稍稍松了口气。
&esp;&esp;武官那边同样咬着硬邦邦的干粮,低声咒骂。
&esp;&esp;几个负责人一碰头,纷纷骂娘。
&esp;&esp;“小点声,别给这些刺头儿听见。”
&esp;&esp;“怕什么,咱们都落到这步田地了,大不了是个死,老子死也是为朝廷尽忠!”
&esp;&esp;“倒也不是怕死,就是……憋屈的慌。”
&esp;&esp;几个人都沉默了,被派到这里来的,都是得罪上官没有打点送礼的,谁都知道带着这帮子杂牌军是个烫手差事,说的好听带出来就是大功一件,可他们又不是傻子,最怕功劳没捞着还一不小心就掉了脑袋。
&esp;&esp;“哪就至于这样了,估摸着咱们这一趟根本碰不着那些狼崽子,听说蛮族正琢磨着积蓄力量等到钦差大臣来了整个大的……所以啊,等明个到了西固关,咱们打一卯老老实实的回去,该打点打点,保证啥事没有。”
&esp;&esp;最近蛮族传出了流言,说是要手刃钦差的头,为死去的蛮族报仇,这个消息北境军中人尽皆知。
&esp;&esp;几人想想也是这个道理,便都不再咒骂,胡乱睡去。
&esp;&esp;夜已深,天空中看不到一颗星,周围人都互相挤靠着取暖,很快便沉沉睡去,唯有谢知言眯着眼睛假寐。
&esp;&esp;阴天没有月亮,山坳处形成半包围,就是等着捏的饺子,人困马乏,对于擅长小股作战的蛮族来说简直是天时地利人和。
&esp;&esp;也该来了。
&esp;&esp;果然,到了后半夜,一声轻轻的胡哨声响起,谢知言睁开眼睛,叫醒了小队里同样没有睡实的几个人,握紧武器躲在大山石后面。
&esp;&esp;没有光亮,只能靠听觉,蛮族的马蹄上应该裹了布,大约十人的小队伍,夹杂在风中不仔细听根本察觉不了。
&esp;&esp;五十米,三十米,十米。
&esp;&esp;利刃已经出鞘,精明强悍的蛮族举起嗜血的屠刀,正准备冲着毫无防备的孱弱夏人进行一场鲜血淋漓的屠杀。
&esp;&esp;谢知言按捺住心头的狂跳,“不要慌,按照咱们训练好的,先砍马腿,上面的蛮族交给我!”
&esp;&esp;话音刚落,蛮族已经近在眼前,谢知言几人闪身冲出,磨快的刀对准正在奔驰的马腿一阵猛砍!
&esp;&esp;刹时间,马的嘶鸣声响彻山坳,志满意得的蛮族纷纷滚落在地,还未起身便已身中数刀,那柄锋利的猎刀削铁如泥,悄无声息的捅入皮肉骨骼,成为了蛮族心中的噩梦。
&esp;&esp;“刘大人,还请助我一臂之力!”
&esp;&esp;谢知言冲着率先赶过来的武官喊道,蛮族不愧是拼杀出来的,个个身体素质高的像头狼。
&esp;&esp;九个人的小队虽说输了先机,但谢知言这边人少,身体素质也拼不过,真正能正面刚的只有他一人。
&esp;&esp;那刘姓武官按捺下心头的不快,提刀上前,两人相互配合,合力擒住了最后一个蛮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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