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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想到此人的身份和来之前主子的交代,他迅速提剑上前扎了几下,感觉到床上没人,如果要搜查的话势必要和来人撞个对脸,顿时觉得扎手,又遇到这种复杂情况,先撤吧。
&esp;&esp;脚尖一点,直接翻窗户趁乱逃了出去。
&esp;&esp;又过了一会儿,王伯才来迈着沉重的脚步走了进来。
&esp;&esp;“谢秀才,惜丫头,出来吧,贼人已经走了。”
&esp;&esp;谢知言和顾惜惜均出了一身的冷汗,顾惜惜还好,只是觉得窜入了小毛贼,有些恐惧,她不知道的是,根本就是个死神擦肩而过。
&esp;&esp;凭借着来人的身手,找到他们只是时间问题,而如果找到他们,杀掉他们只是顺手的事儿。
&esp;&esp;衣柜的门哐当一声打开,王伯被吓了一跳。
&esp;&esp;“王伯,是我们。”
&esp;&esp;“哦,谢秀才你们没事就好,马棚那边还有些事我先过去处理。”
&esp;&esp;王伯自认为只是一个下人,刚才是心急的情况下,现在一切没有大碍他自然不会进去。
&esp;&esp;谢知言把顾惜惜扶了出来,顾惜惜靠着他好一会才平复了内心的恐惧。
&esp;&esp;“三哥,没想到这省城看起来繁华,但是居然如此可怕……幸好你机警,要不然像我一样睡死过去,还不是一偷一个准,万一他不只是偷钱财……”
&esp;&esp;是啊,被个盗贼闯入房间,名节就毁了,顾惜惜想到这里顿时觉得后怕起来。
&esp;&esp;谢知言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背,“别怕,看来王伯也有所准备,我们先去马棚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后面的事情我和召棠商量一下。”
&esp;&esp;两人整理好衣服,一起去了马棚。
&esp;&esp;林召棠已经把火给灭了,本来也是王伯为了转移注意力估计打翻油灯放的火,只是少了点干柴,其他的没什么影响。
&esp;&esp;此刻的马棚内,王伯正坐在地上叹息。
&esp;&esp;拉着他们一路风尘仆仆赶到省城的马儿,死了。
&esp;&esp;无力的瘫倒在地上,口中吐着白沫,一看就是被毒死的,对于他们来说,这匹马只是一个交通工具,平时上去下来的见着面,时不时的摸一把,喂点豆子吃,都已经很不好受了,更不用提王伯。
&esp;&esp;王伯已经把这匹马当做伙计了。
&esp;&esp;“天呐,这天杀的狗贼,”顾惜惜气的咒骂起来,“想要钱财拿去好了,为什么连马都不放过,他到底想干嘛,难道还想要杀了我们吗?!”
&esp;&esp;不得不说,她气愤之下说出的话真相了。
&esp;&esp;谢知言和林召棠对视一眼,同时读出了对方眼神中的意思。
&esp;&esp;“今天是王伯发现了马出事,才察觉到不对赶来通知你们,不过据说你们也做了准备,提前察觉到了……这件事,你怎么看?”
&esp;&esp;林召棠有些头痛,他没想到只是出来考个试就搞出了这种乱子。
&esp;&esp;他没有把事情给关联到谢知言的身上,还以为是自家这边的事情,贼人只是进错了屋子,真正要找的人其实是他。
&esp;&esp;毕竟谢知言一个身家清白简单的农家子,一个参加乡试的秀才,对于谁都毫无威胁,平时待人也和善知礼,没有任何仇家,也根本犯不着派人专门对付他。
&esp;&esp;可是自家就不一样了,他为什么要被发配到老家,一切被抹掉从零开始?
&esp;&esp;还不是那些权力倾轧,可是他都已经这样了还不够吗,结交的是农家子出身的清白读书人,散心方式是逛灯市,吃的是街边的馄饨摊子,就这那些人还不肯放过自己?
&esp;&esp;还能不能好好做个人了。
&esp;&esp;显然王伯和自己的小主人想到一块去了,正在长吁短叹的摸着还有一丝丝温度的马,顾惜惜也上前帮他处理马的后事,顺便安慰他。
&esp;&esp;谢知言站在林召棠的身旁,以只有两人能够听到的音量开口道。
&esp;&esp;“那人手里有剑。”
&esp;&esp;看到林召棠震惊的眼神,他继续着自己的分析,“我也是刚巧要如厕,听到了翻墙的声音,来人似乎不是普通盗贼,我虽然没有经历过,但给我的感觉,好像是要取人性命一般。”
&esp;&esp;谢知言这么一说,林召棠更加肯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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