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想,李火稍微有些定了定心,思索了下说道:“这事儿过去的时间长了,我也记不大清了。就是听她们村的人说,是那个叫什么乔月的,之前是赵天齐的童养媳,结果和那个什么沈青书私通,被人捉奸在床”
“一派胡言。”李火话?没说完,就被柳溪宁打断,“这种话?也敢随意?说出来,你可是亲眼?所见?”
柳溪宁虽然性子跳脱,但平日待人接物都是温温柔柔的,刚才和李火说话?,也让李火觉得她和其他宅院里?的女子一样,喜怒不形于色。
所以他这一嗓子,别说吧马车里?头的桃红和桃绿吓一跳,李火直接被吓的差点掉下车去。
“你这小子,胡说什么呢!”车夫见柳溪宁生气了,大声斥责起李火来,“当着?小姐的面说这些污言秽语,你有几个脑袋。”
“小姐,我可没胡说啊。”车夫的话?还是有威慑力的,他就是柳家的一个下人,还是签了卖身契的那种,柳舟年想要他的命,简直是轻而易举。
李火声音颤颤巍巍,要不是在马车上,他都能?跪下给柳溪宁磕头,“我都是实话?实说,我当时去村里?打听情况,他们村里?的人就是这么告诉我的,我可一点都不敢胡言啊!”
听他吓成这样,柳溪宁也知道自己有些失态了,深吸一口?气稍稍平复了下心情,她才又?开口?,“我知道你没有胡说,但这事儿尚未证实,是真是假也未可知,以后?不可在人前提起,知道了吗?”
“是是,知道了小姐,小人记住了。”李火虚虚地擦了把汗,长出了一口?气。
没想到这柳小姐居然比柳大老爷还不好?说话?,还不好?糊弄。
看来以后?对上这柳小姐,说话?做事儿还是得谨慎些。
柳溪宁自然也想不到,自己的一时意?气用?事,居然让别人觉得她不好?说话?,甚至是比她爹还难说话?,也不晓得柳舟年知道自己被别人觉得不如自己的女儿,会是什么表情。
但好?歹这事儿,暂时算是翻篇了。
车子继续“吱吱呀呀”慢悠悠地在土路上行走?,车厢里?安安静静,但人却各自有各自的想法。
柳溪宁自然是不信李火的话?,毕竟她跟乔月相?处的久了,觉得乔月不是那样的人,而且沈青书那人看着?就一身正气,又?是读书人,两人决计是干不出私通的事的。
她爹会轻易相?信李火的话?,估计也是因?为不了解沈青书的为人。
当然了,她不知道的是,赵天齐当时特意?做的一场戏,也是让柳舟年觉得李火所言非虚的主要因?素。
思来想去,柳溪宁觉得她改天得好?好?问问乔月这是怎么回事儿,还有她爹那边,她到时候也得去说清楚,不能?平白污人家的清誉。
桃红和桃绿一左一右靠在车厢上,此?时已经到了官道了,路稍平整了些,也用?不着?她们再扶着?柳溪宁了。
桃红今日吃了不少东西,这会儿靠着?车厢,摇来摇去的只觉得瞌睡,上眼?皮和下眼?皮直打架,迷迷瞪瞪看着?憨极了。
桃绿倒是清醒,一双眼?盯着?灯笼里?跳动?的烛火,脸上尽是鄙夷。
方才李火的话?她也是听得真真的。虽说小姐觉得不可信,可她却觉得这事儿必然是发生过了。无风不起浪,若是没发生过,别人也不可能?会这样说。
而且怎么就说她不说别人。
她那会儿在玲珑阁初见乔月就觉得她一脸狐媚子像,肯定是个不安分的,结果你看,她果然是没猜错。
也就小姐好?骗,觉得她跟什么清水芙蓉似的。
反正她决定了,以后?只要有她在,就绝对不会让小姐靠近那个狐媚子,免得把小姐带坏了。
向溪村离县城不是很远,马车又?快,所以柳溪宁很快就到家了。
回府的第一件事,柳溪宁就先去看了自家老头儿,免得他惦记着?她睡不着?觉。
主院儿的灯还亮着?,柳舟年也还没睡,正在书房看书呢,矮几上点着?两盏灯,摇着?摇椅,身边香炉里?还燃着?乔月给的蚊香,没有蚊虫的骚扰,倒是难得的舒服。
听见有人进来,他连头都没抬就知道是柳溪宁,“野回来了?”
“嗯。”柳溪宁进屋,一屁股坐在他身边的矮凳上,揪了个葡萄边吃边抱怨,“我好?不容易出去玩儿,爹你还非要叫我回来。月月都说好?要晚上给我做面膜来着?都没做上,都怪你。”
“哪里?是我非要你回来,你不回来我还难得清静呢。”听女儿这样埋怨自己,柳舟年也气得直哼哼,但又?觉得自己不能?背这个锅,“是桃绿非要你回来的。”
“桃绿?”柳溪宁知道她爹方才的话?是口?是心非,自己一夜不归,他不知道有多担心呢。但桃绿非要她回来…
柳溪宁下意?识地看向门口?,就看见桃绿心虚地移开了眼?。
但柳溪宁此?时没功夫打理?她,看自家老爹撅着?个嘴,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