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遇刚才用水洗了好几把脸,现在脸上还带着些水珠。
因为他喝了酒,眼角、脸颊、甚至耳朵、脖子都染上了一层绯红。
看见姜屿辞朝这边走来了,温遇又用手蹭了蹭脸上的水,问:“上厕所?”
“不,出来转转,包间里太吵了,”姜屿辞犹豫问,“你和刚才那个女生”
“那个女生刚才说要交朋友,加了个微信。”温遇道。
“交朋友?”姜屿辞觉得对方肯定不只是想要交个朋友。
“嗯,”温遇说着,和姜屿辞朝包间的方向走,“来团建的这些同学还挺热情。”
“”看来温遇根本没明白苗甜的心思,姜屿辞问他,“你是不是喝酒喝得有点多了?”
“你怎么知道?”温遇反问,眼神中还带有一丝醉意。
“你脸很红。”姜屿辞说着,目光再次不受控制地落在了温遇的脸上,喉结滚了下。
“要出去吹吹风吗?”
温遇现在还是觉得头晕,包间里很吵闹,出去吹吹风倒也好:“走吧。”
此时,外边的天已经有点黑了,虽然街道上行人很多,也很吵闹,但和ktv里却像是两个世界。
两人靠着墙站着,温遇在沉默了一会儿后,扭头看了眼姜屿辞。
上学、打工,温遇遇到的好人并不少,但姜屿辞对他来说是有点特殊的。
毕竟这人救过他,借给他衣服,还给他买过药。
咬了下唇,温遇鬼使神差般地问:“咱们算是朋友吧?”
刚问完,温遇就觉得尴尬了。
毕竟现在连小学生都不会问这种问题,他们才认识多长时间,万一对方不是这么想的怎么办?!
他眼神飘了飘,抬手,磕磕巴巴地道:“额,不是,我的意思是”
“当然。”温遇话还没说完,就被姜屿辞接了过去。
他露出理所当然的表情,朝温遇笑了一下,道:“怎么了?”
“啊没,就是随便问问。”温遇说着,手落了下去,不自觉地捏了捏衣角。
ktv的门在这时被推开了,樊落落从ktv里走了出来。
瞧见姜屿辞和温遇都在墙边站着,他挠挠头,问:“你们俩从这儿站着做什么呢?”
“喝多了,出来吹吹风。”温遇道。
“哦,正好,烧烤外卖要送到了,点的东西挺多的,你们一会儿帮我拿一下。”樊落落道。
在外边等了三四分钟,送外卖的小哥就到了。
他们仨拿着外卖回到包间去的时候,魏曲成正站在台子上“鬼哭狼嚎”。
“别唱了,快过来吃。”樊落落朝魏曲成招了招手。
姜屿辞回来后依旧是和温遇挨着坐的。
脑中反复回想着温遇说的那句“我们是朋友吧”,他的嘴角就没放下来过,感觉挺高兴的。
虽然对方说的只是“朋友”。
突然想起来宋延曾说,他在温遇心里肯定还只停留在舍友级别,姜屿辞拿出手机,给宋延发了条消息。
【不是舍友级别。】
宋延的消息过了一会儿才回过来:【?】
姜屿辞:【是朋友级别。】
宋延:【】
买的烧烤挺多的,但大家刚才都没少喝酒喝饮料,饿的人根本没几个,串吃到最后都没有吃完。
一群人吃后又玩了一会儿,从ktv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了。
回学校肯定是坐车,温遇和姜屿辞上了同一辆,刚坐上去没一会儿,姜屿辞便突然感到肩微微一沉。
扭头一瞧,发现温遇竟靠在了他的肩上。
轻而易举地输给你了
温遇就是因为头晕才去洗脸的,但之后回到包间,看见面前有酒,他明知道自己不能再喝了,却还是拿起杯子来又喝了两杯。
现在头比之前更晕了。
“借我肩靠靠,头晕。”温遇小声跟姜屿辞说。
要是别人的话,温遇肯定不会主动这样的。
但要是姜屿辞的话,他觉得应该可以
“嗯。”姜屿辞的呼吸停顿了一瞬,他应了一声,全身不由紧绷起来,感觉肩头痒痒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温遇靠在了他的肩上,姜屿辞感觉这段时间过得很是漫长。
但等到了下车的时候,却又觉得时间过得太快了。
“回去睡觉吧,头疼。”魏曲成下车的时候还在掐眉心,一个个喝得谁也不比谁少。
好在明天是周日,没课,不管睡到几点都行,要不然喝成这样还早起,估计会很痛苦。
等到第二天大家都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导员已经在群里发了通知了。
“九月二十七日要举办新生晚会?!”
魏曲成迷迷糊糊打开手机看到这条消息的时候,人直接从床上扑腾了起来。
“那岂不是不用上课了?然后就要放十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