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懒得跟小朋友一般见识,转身欲走,却忽然听到韩谨开口:
“景卿哥用手帮我做过,就在沙发上。”
青年微微歪头,唇畔勾起一抹恶意的浅笑,漆黑的眸子亮的惊人:“范夜霖,你不喜欢他,就痛快的离他远一点,不要耽误我近水楼台先得月。”
他此时的表情丝毫不见莽撞青涩,哪怕提及床笫之私,也毫无羞窘,只有满满的挑衅,仿佛渴望宣告领地所有权的年轻雄兽。
范夜霖回头看他,缓缓地皱起眉头。
【宿主,你把那两位留在外面,不担心吗?】
【没关系,范夜霖要面子,不至于跟韩谨一般见识。】
毕景卿困极了,蜷缩在被子里,有一搭没一搭的安慰爱操心的系统。
他并不担心范夜霖和韩谨——他这五位前男友从来只会窝里横,只有掏刀子捅他的时候最凶残,其他时候都是文明人,干不出来大打出手的事情。
比起这些攻略过的角色,毕景卿更担心梁莫言。
这位一举一动都透着古怪和凶残的大佬是个未知变量,给他这一次回溯蒙上一层阴影。
直到现在,毕景卿一闭眼,眼前都好像还闪着宝石袖扣猩红的光。
也许是因为心底不安,这一夜,毕景卿做了一个诡异又旖旎的梦。
他梦到有人闯进了他的房间,夜色太黑,他看不到来人的脸,只能凭触觉判断那是个身形高大的男人。
淡淡的清苦烟气充斥鼻腔,男人的手掌和唇一样滚烫,娴熟的顺着他敏感的皮肤一路向下。
他的手被牵起,被迫握住某个部位,羞耻到几欲哽咽。
“乖,宝贝,你做的不错。”男人语带戏谑,“难怪他对你念念不忘,他要是能早点放下那些没用的面子和原则,现在也不用对一个小鬼抓心挠肝的嫉妒。”
他……是谁?
毕景卿混沌的大脑短暂掠过这个念头,随即就被身上人越发过火的动作夺走了神智。
“就是这样,你可真是个宝贝……”
男人的喘息声逐渐变得激烈,他紧紧攥住毕景卿的手,浑身肌肉紧绷到极致,低吼出声的瞬间,重重咬上少年光裸的肩膀。
毕景卿瞬间被剧痛惊醒,下一秒却又筋疲力竭到再次昏睡,陡然失去了意识。
第二天早上,阳光肆无忌惮的洒落房间。
毕景卿缓缓睁开双眼,险些被耀眼的光线刺激出眼泪。
他有些茫然的闭了闭眼,忽然意识到什么,猛地坐起身来,掀开被子看向自己右边肩膀。
白皙柔嫩的肌肤上,一个狰狞的齿痕清晰可见,甚至能看出已经干涸的细细血丝。
果然……那不是梦,但是会是谁,在午夜时分闯入他的房间?
毕景卿神情凝重,目光落在卧室窗户上——他平时每晚都会拉窗帘,但现在,窗帘却是拉开的,窗户也开着一道小缝。
系统也看到那处痕迹,问道:【出什么事了?】
【昨晚有人进我的房间吗?】
【抱歉,我是和你的意识绑定的,只能看到你看到的东西。】
毕景卿入睡以后发生的事情,无人知晓。
从房间里的迹象来看,这人像是从外面来的,但这也有可能只是障眼法……
毕景卿决定暂时当做无事发生。他换好衣服,洗漱后来到客厅,惊讶的发现范夜霖正坐在餐桌边看报纸。
黑色家居服叠好放在旁边椅子上,他换了一身高级的黑色定制西装,英挺迷人,与装修温馨的小餐厅格格不入。
我对你情不自禁≈男人的嘴
毕景卿犹犹豫豫的坐在他对面,低着头不敢看他:“霖哥,你今天要参加什么活动吗?”
“嗯,今天有场颁奖典礼。先吃早饭吧,我让助理买的,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
他很少这样和颜悦色,毕景卿受宠若惊,拿起筷子夹了一个小包子,殷勤的放到他碗里:“霖哥,你也吃。”
他又夹起一个,咬了一小口,眼前一亮:“这是庆林记的!”
庆林记的包子很难买,每天一大早就排长队,他已经很久没吃到了。
“你喜欢就好。”
毕景卿吃了几口,忽然想到什么:“阿谨呢?”
“他啊?”范夜霖微微垂下眸子,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粥,“被教练连夜叫走了,说是临时安排了集训,这几天都不回来了。你已经睡着了,他让我跟你说一声。”
毕景卿吃饭的速度慢下来,若有所思道:“哦,昨晚就走了啊……”
那就不是韩谨了……他本来还有点怀疑的,毕竟那小子色胆包天,又有前科。
那昨晚,这间公寓里就只剩下范夜霖……
毕景卿的目光落在范夜霖身上。男人西装革履,打着温莎结的领口平整干净,半点皮肤不露,禁欲克制到让人自惭形秽。
毕景卿心道:不,绝对不可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