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侍妾也会莫名其妙地死亡。
从内心来讲,他不想他的孩子尤其是小五踏入那不知何时就会烧成灰的火坑,庄稼人的孩子理应找个庄稼户门当户对踏踏实实地过日子。
想到这里,田壮重又走向石桌并客气道,“有什么事和孩他娘说就是啦!”
“若是只提亲,那我就只和杨妹妹说,现在提亲带下聘礼一起办,自然得两位父母都点头了才行!”那妇人微笑着望向杨柳,“我称呼你一声杨妹妹没拿大吧。”
杨柳冲着那妇人仔细瞅了瞅,一拍大腿笑道,“是香林嫂嘛,没拿大没拿大,这么多年没见一开始还真没认出你来,看你岁数比我大,长相却比我还年轻,真是让我羡慕死了!不过,这次你来是跟我家大雨提的那家?”
“王妃娘娘派人给媒司传的话,恰好让我听见,而我和这孩子也算远亲,就接了这个活儿过来,没想到到了才知道说的是你家大姑娘,这也算咱姐妹有缘分!”香林嫂拍了三下巴掌,笑道,“见了人,可别杨妹妹你吓坏了!”
杨柳一听又是王妃张罗,又是香林嫂的亲戚,想着这人定是错不了,于是抻着脖子往院外瞧,当穿戴一新打扮干净利落地田大牛牵着驴车进院时,杨柳那脸刷地一下就绿了,手指颤抖地指着香林嫂结巴道,“嫂子,咋是田大牛那……,你……你们……咋能是亲戚呢?你没唬我吧!”
躲在灶屋偷偷往外瞧的田雨、田朵、田春看到杨柳那激烈的反应相互对视一眼,谁也没说话,可田雨将田朵的小手攥得生疼都毫无察觉依然还在狠命攥着,充分说明田雨此时的心情有多么紧张。
田大牛将驴栓在一旁的枣树上,然后走过来向田壮和杨柳问好。
田壮倒没杨柳那么大的反应,甚至眉眼间还带点笑意地招呼田大牛坐下,并问田大牛什么时候回来地。
田大牛老实地答了,反过头来问田壮这几年的身子骨可好?
田壮笑说还行,不过这两年明显感觉没以前有劲,可能是岁数大了,然后接着问田大牛在外面怎么样?看着他比在家那会瘦了也黑了,不过倒是比以前成熟稳重,这爷俩倒你一句我一句聊地听对口。
旁边杨柳早将香林嫂拽一边嘀嘀咕咕去了,不过也不晓得是吃穗园的东西吃多了还是咋着,反正田朵的听力超好。
只听杨柳气急道,“香林嫂,我那么相信你,你咋能替田大牛保媒,将他说给我家大雨?他家爷五个就三间小茅屋,你难不成还让我家大雨陪着那爷五个睡,我家大雨那么能干的好姑娘咋能让他们那么糟蹋?”
香林嫂倒不着急,平心静气地拍了下杨柳的肩头,“杨妹妹,你先消消气,幸好这话你没当着孩子的面说,要是让孩子听到这话,还不羞得一头撞死,那有当娘地这么埋汰自家闺女的。
我知道你看到大牛的家境不好,猛一看到大牛这孩子生气,可你别忘了,这亲事王妃娘娘是挺看好的,再说,现在你看到的只是田大牛的表面,要他真是那么穷,给不了大雨好的生活,这事你就当我没说,我现在扭头就走,别看大牛和我沾着点亲戚,再好的亲事,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也不能成!”说着香林嫂作势就走。
杨柳这会也回过劲,自知着急之下话说得不严谨,也晓得刚才她真是让那田大牛给气懵了,要不她诋毁谁也不能诋毁自家小雨,说起小雨,就想起小五那臭丫头,那天问小五是什么人,小五给她整了句有车有房无娘。
一句话将她迷惑得晕晕乎乎地给做梦似地,到现在她的梦是彻底醒了,感情这车是毛驴车,房是茅草垛,阳光一照,可不金灿灿地给黄金垛似地,拿眼狠狠朝灶屋剜了一眼。
一会儿再找那小丫头片子算账,眼下看香林嫂转身要走,那能就让她这么走,人家是王妃娘娘指来的官媒,香林嫂若真走了,打地可不仅是香林嫂的脸,那掴地可是王妃娘娘王爷的脸,人家是这块土地的主子,若真得罪了他们,自家这一家人哪儿还能有好,更何况雪儿还在王府当差,这门亲事,虽然她不愿,可真也没办法理直气壮地回了!
想到这里很是有些伤心地望了眼灶屋,心有凄凉地叹了口气,当真是女大不中留,再好的女儿始终都要成为别人家的人,就像那无根的水始终是要流走的,还是有个儿子能守在自己身边扎根发芽开花结果。
再联想大女儿中午那反常的形态,刹那间她明白了,孩子不是让那蟒蛇给吓得,而是心病,怕她不同意,为难,又不好给她这个当娘的一五一十地讲,就那样三魂像丢了两魂似地提心吊胆去了。
事情虽然已明朗化,杨柳在心里也拿定了主意,但当真要田大牛无风无浪地拐走她家大雨,她还是不同意地。
于是,她急忙抓住香林嫂的胳膊,“大嫂子,先别走,有事咱们商量商量,正如你所说,这事对我来说不亚于晴天霹雳,本来以为王妃娘娘会给我家大雨找户好人家,真没想到折腾到最后会是这样,大牛这孩子我也是从小看到大地,对大牛这孩子我也不是有多深地成见,关键是他家地无一垄,房无一间,连我家大雨一块容身的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