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到禧妃乃是皇兄最为宠爱的嫔妃,她知道倒也不奇怪。
和嘉想明白才点头道:嗯,最近身子明显觉得重了,可食欲却是差了些。
曲挽宁皱眉。
想来太后既是有系统的,又极为看重自己的女儿。而对和嘉这个故人之女,更是事事关心,【好孕丹】那种亦也不算稀罕物,多半也给和嘉吃过。
既然排除了孕期反应,孕中晚期正是胃口大开的时候。
想起自己怀珏儿和卿卿的时候,最是能吃,能吃到徐怀夕勒令她少吃点的程度!
如今看和嘉的样子,哪有怀孕妇人的丰腴之美?反倒是像饿了多日,甚至有一丝枯败的意思。
公主,之前我怀身子的时候,看我这胎的徐太医医术精湛,怎么不让他来给你看看?
徐怀夕确实提过,公主这胎不由他管,却没说过原因。
公主又叹了口气:我也知道,可驸马最重气运,说徐太医与他和我的生辰八字有冲突,唯恐对孩子对我不好。反正怀孕也不是什么大事,如今负责我这胎的亦是皇兄派来的。
都是太医,可最少在妇科上,徐怀夕与旁人不同
驸马的这番说辞,在自己妻子的身体安危面前,实在有些牵强了。
提到驸马,曲挽宁明显感觉到身旁的待雪周身一僵,随即把头垂得更低了。
曲挽宁深深地看了待雪一眼。
旧识付诸骨血的恋人,如今成了相见两憎的敌人。
而庆幸的是,清芮的反应比待雪大的多,待雪的异常便也没有人发现。
你如今这样,还顾及什么劳什子八字之说?有什么比你身体的安危更重要!姐姐,你可知道妇人生产犹如鬼门关走一遭,你若是出了什么事!你让我怎么办?让皇兄怎么办?让母后怎么办?
说着说着,因着情绪太激动,清芮竟是流了眼泪。
和嘉终是心疼妹妹,连忙抱住妹妹的肩,柔声道:姐姐错了,清芮不哭啊。
和嘉公主,今日怎不见驸马啊?
有不少中了进士的学子,都不愿意做驸马,其中有一个原因便是做了驸马,确实后半辈子衣食无忧,只要公主不死,基本一辈子荣华富贵。
但皇家为了避嫌,驸马在朝中基本难有自己的发展了。
所以,许多对官场抱有期望的,都是不愿意做驸马的。
那相当于直接葬送自己的仕途。
而这样的话,驸马大多数时间都应该是在公主府里,能够陪伴在公主左右,可她们几人入府到现在,竟是完全没见到驸马的身影。
和嘉面色一僵,旋即道:我那婆母说开春了,要去街上采买些东西,便让驸马一同去了。
清芮和曲挽宁对视一眼,自是都察觉到这其中必有蹊跷。
别说公主府了,宫里哪怕是一个答应的屋内,每年春夏秋冬的东西都有专人去置办好,哪轮得到主子亲自去做?
和嘉算是养在太后膝下的,便是当今圣上的嫡妹,又是嫡公主里第一个成亲的,这府里侍奉的下人,更是有上百之数。
这怎么听都是个借口啊!
可看起来,和嘉似乎并没有任何异议。
只是觉得驸马不陪自己,有些怅然罢了。
这和嘉公主,爱那祁少归还真是爱得深。
姐姐,我不管,我回宫就和母后说,你过几日便入宫来陪我!清芮靠着和嘉的肩膀,转眼看向曲挽宁,曲姐姐,到时候还请徐太医来关照一下我姐姐。
曲挽宁点头:那是自然。
这公主府,按理说应当是以公主为尊的。
可眼下看来,似乎一切都没那么简单。
他们几人在院子里坐了许久,上百的奴仆竟是无一人来端茶送水。
这无疑是不正常的。
想来,这出身微末的祁少归,绝对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而公主的婆母估计也不是善茬。
清芮没有说让那徐太医来公主府,和嘉反而还舒了口气。
既然是入宫,那便也不担心婆母和少归多想了。
曲挽宁看着公主的模样,心中幽幽叹了口气。
没想到,这恋爱脑竟也是遗传?
太后娘娘乃是无比清醒的,一生只爱搞事业,从未真心付出于任何男子。
现在当上太后了,事业倒不搞了,没事就爱出去玩。唯独不爱男人。
那必然是遗传的先皇。
叫妹妹,命都给你!
听闻,先皇一世都深爱着早逝的先皇后,即使那先皇后不过是在他身边不过几年。却是后人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代替的存在。
好的不遗传,只遗传坏的。
顾景行是个恋爱脑。
这顾清淑,亦是如此。
只是如此看来,今日这一行,怕是扑了个空。
竟是连那软饭硬吃的祁少归的面都没见到。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