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的气氛一下子就暧昧起来。
司空烬凝着近在咫尺的粉唇，眸色黯了黯，直接低下头。
眼看着两人的唇就要亲上了！
就在这时——
殿外传来一道清脆软糯的小奶音。
“父皇，那我呢？念念是全天下第几好看呀？”
沈朝颜听到跶跶跶的脚步声，睁开眼睛的第一时间就推开男人，从他腿上站起来。
她伸手整理了下头发和裙摆，再抬眼看向门口的时候，儿子和女儿便一前一后跑了进来。
这两个小东西，可真会挑时间啊！
司空烬心底哀怨。
他侧目，也朝声源处看过去。
当看到女儿那张白嫩嫩肉嘟嘟的小脸蛋时，他的一颗心都跟着化了，眼底也满满都是慈爱之色。
他看着朝自己跑来的小丫头，蹲下来，对着她张开双臂。
等女儿扑进怀里，他直接将小丫头抱起来，笑着道，“在父皇心里，你们母后是天下第一好看，咱们念念是天下第二好看。”
“那哥哥呢？哥哥是天下第几？”
“哥哥跟父皇一样，是天下第三。”
司空辰看着在自家父皇怀里撒娇的妹妹，酷酷地撇了下小嘴，“长得好看有什么用？好看又不能当饭吃！真是幼稚！”
沈朝颜看着儿子跩得二五八万的表情，不禁莞尔。
也不知道这小东西的脾气像谁，小小年纪就一副很臭屁的样子。
自以为什么都懂，实际上牙都还没长齐呢！
她伸手揉了揉司空辰的发顶，顺手替他抚平头上的一小撮呆毛，“辰儿，张大人每日给你们授课，你们不喜欢吗？”
司空辰摇摇小脑袋，奶声奶气的回道，“没有不喜欢，只是先生每日让我们学的内容太浅薄了，儿臣早就会啦！”
“哦？是吗？”
沈朝颜目光落在儿子稚气的小脸蛋上，循循善诱地反问，“是自己本来就会，还是在先生不知道的情况下，偷偷看了什么答案之书呢？”
她这话一问出口，就把司空辰问沉默了。
沈朝颜见儿子不说话，还以为小家伙是心虚。
谁知小家伙很快就仰起小脸蛋，正对上她的视线。
司空辰对她的话似乎不太服气，撇了下小嘴巴，一本正经地回道，“母后，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工匠干活都要借助工具，儿臣学习的时候看书有什么不对呢？”
宫里出贼了？
好家伙！
居然连‘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的道理都知道！
沈朝颜倒是没想到，自己能从五岁儿子口中听到这话。
不过小家伙的回答有偷换概念的嫌疑。
“工匠虽然需要借助工具干活，但并不是谁拿着他的工具都能干出工匠的活。比如说木工有了刻刀，就能雕出栩栩如生的木雕。但是——
不会雕刻的人，就算拥有刻刀，也无法雕出像样的木雕。所以，在拿起刻刀之前，你至少得掌握雕刻这项本领，对吗？”
沈朝颜说到这里，见儿子脸上表情有了变化，知道他听懂了，再接再厉道，“但是在学会新知识之前，通过偷偷看书知道问题答案的行为，叫作弊。
因为只要将书拿走，你就说不出答案了，不是吗？
反之，只要有答案之书在手，那么谁都能照着答案之书说出答案，不是吗？”
司空念虽然被司空烬抱着，却也伸长了小脖子认真听沈朝颜跟司空辰说话。
听完这话，小丫头顿时一脸激动地看向沈朝颜，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忽闪忽闪，“母后，你也有答案之书吗？”
“嘘！”
司空辰见自家妹妹什么话都往外头漏，立刻竖起胖乎白嫩的小手指，对她做出噤声的动作，示意她不要再说话。
沈朝颜见他们兄妹俩已经开始相互保守小秘密了，想了想，又道，“辰儿，母后没有批评你的意思。母后只是想告诉你，一把刀如果在屠夫手中，它可以用来杀猪宰羊。如果在厨子手中，它可以切菜剁肉，做成美味佳肴。如果在歹人手中，它可能成为作奸犯科的凶器，如果刀在将军手中，它便能征战沙场，保家卫国。
刀在屠夫手中，是工具，刀在厨子手中是工具，刀在歹人手中，是工具，刀在将军手中，也是工具，端看持有之人想如何用它。
你们若想手中的工具发挥出你们需要的功能，首先要做的是充实自己。而不是在什么都没有学会的前提下，过分依赖工具。”
两个小家伙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母后，我们记下了。”
沈朝颜看着他们，问道，“那你们还愿意继续跟着先生学习吗？”
司空辰和司空念异口同声，“愿意！”
他们也是前段时间才发现自己拥有一本别人看不见的天书。
这本天书不仅能查他们想知道的一切，还会适时播报一些有趣的事，甚至是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