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悠然说着,就准备跪在薛忠明面前。
薛忠明一把将她扶住,“你这丫头说什么傻话?只要你能平平安安的,比什么都重要!”
说着,他视线一转,落在沈玉树身上。
沈玉树立刻向他行礼,“晚辈见过薛老将军!”
薛忠明看着沈玉树,眼神中透着欣赏,“我听皇上说了,这次能以最少兵力攻下倭国都是你谋略过人。”
沈玉树忙道,“薛老将军过奖了,这次能够大获全胜是所有将士齐心协力的结果,并非晚辈一人的功劳。”
薛忠明见沈玉树不骄不躁,行事稳妥,对他越发欣赏,“你们做得很好,英雄出少年!悠然也是我一手培养出来的将门虎女,总算没丢薛家的脸面。”
“是啊,悠然就是最好的姑娘。”
沈玉树目光落在薛悠然脸上,随即当着薛忠明的面,牵起薛悠然的手,“薛老将军,晚辈今日前来,是想正式向薛府提前,迎娶悠然为妻。晚辈向您保证,一定会好好对待悠然,疼她爱她护她,此生不渝。”
薛忠明没有立刻点头,而是将目光投向薛悠然,“悠然,你自己是什么想法?”
薛忠明是个很开明的长辈,从来不会拘着小辈。
否则他女儿薛安宁当初跟赵如海和离的时候,也不会那么有底气。
他知道孙女能离开皇宫很不容易,也很尊重孙女的意愿,所以第一时间先询问她。
薛悠然与沈玉树对视一眼,然后才抬眼看向薛忠明,“祖父,我这辈子非沈玉树不嫁,还请祖父成全。”
她的回答在薛忠明的意料之中。
“我已经让人传话给你的父母,还有你姑娘,他们会赶回来参加你们的婚事。”
薛悠然的父亲当年也随薛忠明一同征战沙场,因此落下了病根,身子骨不是很好。
这些年,薛母一直陪着他在别苑静养。
薛悠然跟沈玉树成婚这么大的事,薛家也格外重视。
在月前收到薛悠然家书的时候,就早早将她的嫁妆备齐了。
如今既然他们二人都已回京,薛家自然也该准备出嫁事宜。
而薛悠然二人跟薛忠明聊了许久,正要告辞,薛父和薛母便及时赶到。
当看到女儿,薛父薛母一句话未说,眼眶先红了。
“爹!娘!”
“薛伯父,薛伯母。”
薛父和薛母对沈玉树点了点头,又重新将视线投到自家女儿身上。
薛父眼眶微微泛红,目光欣慰又感慨,“然儿,你跟沈将军的事,为父都听你祖父说了,你不愧是我薛家的女儿,巾帼不让须眉。”
这次去倭国,薛悠然一直在默默协助沈玉树,也因为她的女子身份,不容易惹人怀疑,很多事都是她主动请缨。
否则,沈玉树也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让倭国内乱,从而不战而屈人之兵。
薛母站在旁边,满眼都是心疼与不舍,“你看你,黑了也瘦了。”
薛悠然眼底也泛起泪光,“爹,娘,女儿不孝,没能在你们身边尽孝。”
薛母伸手摸上她的脸,“傻孩子,只要你过得好,爹跟娘就别无他求了。”
薛悠然身份特殊,京中很多与薛家有交情的官员都知道她进宫了。
若是这个时候大张旗鼓地操办他们的婚事,难免会传出流言蜚语,对薛家,对沈家,甚至对皇上的名声都会有影响。
所以,沈家和薛家早在一个多月前就通过气了,只要这两个孩子能过得幸福,他们也不在意这些细枝末节。
薛悠然心底愧疚,“女儿过得很好,只是以后女儿也不能时常陪在你们身边。”
他们不能在京城久留,过几天就得离开前往岭南。
薛母虽然舍不得女儿嫁人后,即将陪沈玉树远赴岭南,但是她深知沈玉树的为人,知道他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男人。
薛忠明见气氛突然凝重伤感,扬声道,“然儿跟沈将军又不是永远不回来了。如今沈将军只是被派去岭南,总归还有回京的那一天!”
沈玉树听着薛忠明对自己的称呼,忙道,“薛老将军,请您叫晚辈的名字吧!”
薛忠明闻言,不禁笑了起来,“那你也别叫我薛老将军了,老夫已经很多年不上战场了。以后咱们都是一家人,你就跟然然一样,称老夫一声祖父吧。”
“是,祖父。”
“乖孩子!”
薛家所有人对沈玉树这个女婿都特别满意。
由于沈玉树和薛悠然没办法在京中久留,婚礼便定在三日后。
虽说婚礼一切从简,但是对于沈玉树和薛悠然最重要的亲人都到场了。
喜宴是在沈府办的。
大家欢聚一堂。
沈玉树和薛悠然一身喜服,拜天地,拜高堂。
“祖父,爹娘,谢谢你们将悠然交给我。请你们放心,无论何时何地,我都会照顾好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