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庆元应了一声,“为父知道了,你赶紧回去休息吧。”
“好,我回去补个觉。”沈朝颜冲他们摆摆手,打着哈欠往府里走。
“妹妹,等等我。”沈临风跳下马车后,大步追上去。
沈府门前,就只剩沈庆元和沈玉树。
沈玉树方才听到沈朝颜提起薛府,眸色微动,“爹,我等会儿要去东大营,那个叫小月儿的,我顺路送去薛将军府吧。”
“也好,那你先跟我去刑部一趟。”
犯人要审,孩子也要一个个送回去,这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大儿子既然顺路,那他也能省点儿事。
至于沈朝颜和沈临风回去后,连早膳都没顾得上吃,便各自回房,倒头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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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王府,书房。
祁应墨昨晚放火烧了几处院子后,便离开墨香村,快马加鞭赶来向司空煜汇报昨夜发生的事。
“他们人数众多,下官根本没有时间将那么多东西带走,情急之下,只能付之一炬。”
“付之一炬?好一个付之一炬!”
司空煜脸色越来越难看,他嗤笑一声,手臂猛地一挥,将桌案上的笔墨纸砚尽数扫落,“你可知道,本王在墨香村花了多少心血?本王筹谋多年,到头来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实在可笑!如今不仅墨香村被查,郑国公被抓,连那些暗哨也都被刑部一锅端了!”
“王爷恕罪!”祁应墨望着司空煜盛怒的表情,回道,“昨晚沈家父子悄悄潜入墨香村,给我们下了迷香。若非下官起夜,只怕也会着了他们的道,此刻下官恐怕就身在刑部大牢中了。”
“沈家?又是沈家!”
司空煜眼眸重重一眯,眸底迸射出阴冷的杀气,“上次在边关没能取了沈玉树的性命,这一次想办法,务必要让沈庆元白发人送黑发人!”
薄情寡义的男人
祁应墨思忖片刻,“下官倒有一计。”
“哦?说来听听。”
“王爷,咱们可以这样……那样……”
“那便按你的计划来。”
司空煜听他说完计策,脸色缓和不少,但是一想到墨香村就这么没了,他眉头再次拧紧,“当初建立墨香村的时候,是你说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本王才将地址选在京城外。如今墨香村暴露,你打算如何善后?”
祁应墨似乎早就想好了对策,张口就来,“王爷,墨香村那些教养嬷嬷当中有两个来自平远侯府,驯化那些孩子都是平远侯自作主张,与我们有何关系?”
难怪当初拉平远侯入伙后,祁应墨故意问平远侯要了两个嬷嬷。
原来从那个时候起,平远侯就注定是背锅侠。
司空煜眼底的神色变了几变,沉默好一会儿才道,“可是,你怎知平远侯被逼急了,不会反咬一口?”
“王爷,谁不知道平远侯爱女如命,他女儿慕瑶如今是景王府的侧妃,他若是供出您,那么第一个受伤的不就是他的宝贝女儿?”
司空煜并不喜欢慕瑶,不过慕瑶对他却是一见钟情。
当初慕瑶为了嫁给他,对着平远侯又是哭闹又是绝食,平远侯实在没办法,只能拉下老脸来找他。
而司空煜许给慕瑶的是,景王府侧妃之位。
毕竟当时的沈清婉利用价值远比慕瑶高,司空煜的正妃之位便一直空悬,故意吊着沈清婉。
司空煜想到这里,轻轻扯起唇角,“本王会递消息去平远侯府,让平远侯以为慕侧妃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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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
被带回来的暗哨在大牢里昏睡了整整一天一夜,才缓过迷香的药劲。
只是没等沈庆元用刑,他们就咬开嘴里藏的毒药,集体自尽了。
沈庆元知道,这些家伙都是死士,哪怕活着,自己也未必能撬开他们的嘴。
眼下,只能从六个嬷嬷入手。
这些嬷嬷平常只负责管教那些孩子,从她们口中得到的信息极其有限。
沈庆元本来也没指望靠这六个恶毒婆娘指认司空煜,能从她们口中得知平远侯也参与了墨香村的事,已经是个不小的收获了。
以司空煜的狠绝,平远侯肯定得背下所有罪名。
由于此案的受害者都是孩童,甚至最小的孩子才四五岁。
此时,影响极其恶劣,天子震怒,下令严惩涉案官员。
当平远侯的独女慕瑶得知平远侯府被抄,第一时间跑去找司空煜。
“王爷,求您救救妾身的父亲?”
司空煜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慕瑶,眉峰一拧,冷冷道,“平远侯干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丑事,皇上没有牵连你我已经是莫大的恩赐!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没有被平远侯牵连已是万幸。这段时间你不要出门,留在府里好好抄写经书,警醒自己,切不可做出糊涂事!伤人害己!”
他这话不仅禁了她的足,也在暗暗警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