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朝颜:“……”
所以,暴君到底是什么癖好,有大门不走,非要翻窗户。
这下好了,人家还以为她半夜耐不住寂寞,上门来找野男人了。
贤妃眯起美目往沈朝颜的方向看过去,“本宫听说此事,立刻就赶来了,若当真有人淫乱后宫,私会野男人,必须当场杖毙,以儆效尤!”
徐贵人点头,“贵妃娘娘说得对,我们怎么能让人脏了后宫的净土!”
“来人,立刻砸门,给本宫把野男人拖出来!”
贤妃一声令下,几个太监立刻上前,准备强行砸门。
眼看着他们就要破门而入了,门却突然被人从里头打开。
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在众人的注视下,走了出来。
他视线扫过众人,冷冷出声,“你们口中的野男人,难道是在说朕?”
只求荣华富贵,不求一丝真情
“皇、皇上,您怎么在这里?”
贤妃和徐贵人望着眼前俊美的男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朕为何不能在这里?倒是你们,为何深更半夜出现在绯烟殿?”
司空烬负手而立,凤目微挑,昏暗的光线难掩他周身雍贵凌厉之气。
殿中宫女太监被他的气场所慑,纷纷跪倒在地,“参见皇上。”
司空烬望着挤了满屋子的人,冷沉出声,“谁能告诉朕,你们想干什么?”
徐贵人立刻抬手指向落霞,把她推出来背锅,“回皇上,是她!是这个贱婢跑来告密,说沈常在的屋子里藏了个男人。事关皇上颜面,臣妾便和贤妃娘娘一块儿过来瞧瞧。若是真有其事,也好及时阻止,以防沈常在酿成大祸。”
贤妃连忙点头,“是啊,好在只是虚惊一场。倒是这个贱婢着实可恨,跑去长春宫胡言乱语,也不知道是什么居心!”
落霞见贤妃把所有过错都推到自己头上,吓得当场瘫倒在地。
她跪在地上,对着司空烬的方向拼命磕头,“皇上饶命!奴婢、奴婢是以为有刺客,担心沈常在会有危险,才去找贤妃来主持公道!”
沈朝颜望着跪地求饶的落霞,忍不住在心里冷笑。
呵呵!
看到有人翻窗户进她寝殿,难道不应该第一时间喊侍卫和太监过来保护主子?
长春宫离绯烟殿那么远,如果真是刺客,等贤妃一行人过来,她都过奈何桥投胎去了。
司空烬看了一眼外头的李河光,沉声道,“李河光。”
“奴才在。”李河光是得了消息,马不停蹄地从乾清宫赶来的。
他发现,皇上对沈常在与旁人确实不一样。
新选秀来的小主当中,皇上还没召人侍过寝。
唯独沈常在不仅昨夜留宿乾清宫,今晚皇上还亲自来找她。
她能得皇上如此恩宠,福气还在后头呢。
司空烬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落霞,冷掀薄唇,“此宫女对主不忠,搬弄是非,拖下去杖毙。”
“是。”
落霞脸色唰地一下白了,对着司空烬砰砰砰直磕头,脑子上磕出血也不在意,“奴婢错了!皇上饶命!求皇上饶命啊!”
天子动怒,满殿上下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司空烬一个不如意,把他们也拖出去砍了。
“拖远点,别扰了朕和沈常在休息。”
“是。”
李河光手一挥,两个小太监立刻上前,架住落霞直接拖出去。
落霞还在谢罪求饶,可是司空烬连眼角余光都没往她那儿瞟。
他径自往前两步,停在距离贤妃和徐贵人不到半丈远的地方,“你记着,徐贵人言行无状,降为答应,逐出长春宫。贤妃,你身居妃位却被个奴婢耍得团团转,想来也是个脑袋不好使的。罚你半年俸禄,再把《孙子兵法》和《三十六计》抄上百遍,不抄完不许出门。”
这个惩罚相当于是变相禁足。
不过贤妃受人挑拨,立刻跑来捉奸的行为确实像是脑干缺失,禁足反倒能让她多活几集。
而贤妃听到司空烬降了徐贵人位份的时候,吓得心脏都揪成一团,生怕自己也会有同样的下场。
再听司空烬虽然罚了她,却依然保留了她的妃位,她悬在心底的大石头总算落地了,赶紧谢恩,“是,臣妾定会谨记皇上教诲,绝不再犯。”
司空烬没答话,顿了下,又道,“徐答应刚才不是说沈常在只是区区常在吗?李河光,传朕旨意,晋沈常在为贵人,赏黄金百两。至于徐答应身边的宫婢,敢在绯烟殿放肆,拖下去掌嘴二十。”
“谢皇上恩典!”
沈朝颜看着傻眼的徐答应主仆,故意谢恩谢得好大声。
暴君威武,不仅替她出气,还给她赏赐了黄金!
脱贫了!脱贫了!
她今晚的色相没有白牺牲!
司空烬看着她极力压着嘴角,勾了勾唇,再次出声,“沈贵人,你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