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大堂时,刘碧雪和刘哲刚好扶着陆勋的表姨下楼。
刘雪碧最先看到人群里的陆勋,高兴迎了上来,甜甜唤道:“陆勋哥哥。”
可当她视线触及旁侧什么事都没有的林清榆时,眸子瞪大了几分:“你……你……”
“我怎么了?”林清榆面上笑笑,看不出究竟。
刘碧雪回过神来,连忙试探性问:“没什么,我想问嫂子昨晚睡得可好?有没被这山中的蚊子啊、蛇虫吓到。我昨晚……在回来的路上被吓了一跳。”
“没有啊,酒店房间的防护措施做得蛮好的。我昨晚什么事都没有。”
林清榆眸底真诚,看上去真像是那么回事,把刘碧雪气得牙痒痒的。
该死的!
正如刘哲所说,那蛇跑出来也未必咬林清榆或者三爷!
蠢蛇!
蠢死了!
看到刘碧雪恍神,林清榆从陆勋手里拿过包包,递了过去:“刘小姐,这是你的包。”
刘碧雪面上装作惊讶,接过包包:“呀,原来我的包是落在嫂子你们房间里了。怪不得昨晚我回来怎么找都找不到。谢谢嫂子了。”
“不用谢。”林清榆抬抬下巴,“看看里面少什么了?”
“不用,都是一家人……”
刘碧雪话还没说完,陆勋就出声打断了。
“什么一家人?你姓刘,我姓陆,怎么会是一家人?”
声音落下,刘碧雪和陆勋表姨两人面色僵了下。
这话听着不仅在打脸刘碧雪,还在打他表姨的脸。
而刘哲则怯怯往后退了退,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他就知道,这三爷肯定不是好惹的!
这不,来兴师问罪了!
连七十多岁的表姨都不给面子。
陆勋不顾众人的脸色,继续说了下去:“就算是同个姓氏,一家人关起门来,还有个亲疏远近,更何况外姓人。表姨,你说呢?”
这会儿,陆勋压力直接给到了表姨身上。
七十多岁的表姨僵着老皱的脸应着:“是……是这个理。”
“那行,既然表姨都说是这个理了,那刘小姐检查下你的包包吧,免得以后冤枉我妻子。”
刘碧雪也没多想,想意思意思伸手进包包摸两下,就说什么都没少。
结果一摸,整个眉头都皱了起来。
“怎么滑滑的,粘腻的……”说着,刘碧雪狐疑打开包包一看,吓得尖叫着把包包甩了出去。
包包一掉地上,一条死状难看的蛇就掉出个头。
林清榆不悦蹙眉,陆勋立刻就踢了下蛇头,把那蛇头踢回包里。
“恶心玩意,吓到我老婆了。”
刘碧雪惊魂未定地捂着心口,等反应过来,倒打一耙问林清榆:“嫂子这是什么意思?”
阿榆问刘碧雪是不是喜欢三爷?
林清榆也不生气,不慌不忙把话打了回去:“刘小姐这又是什么意思?”
“嫂子,我知道你不喜欢我……”
刘碧雪说着,眼泪就啪啪往下掉,泪眼婆娑看向陆勋:“可嫂子就算你再怎么不喜欢我,也不能往我包里弄这么大一条蛇吓我呀。”
“呵~”陆勋溢出一声冷笑,看向旁侧脸色已经很难看的表姨,极有礼貌地问:“您平日里就是把这么个玩意往我们陆家带?
过去,我看在您年纪大,眼睛不好使,不跟您计较。但今天我问您,看清楚这是个什么玩意了吗?”
“看……看清了。”陆勋表姨面色僵硬到了极点。
论谁一把年纪被后辈这么涮,都不可能有好脸色。
可偏生她找不到一句反驳的话。
“很好,跟聪明的人说话,就是不费劲。”陆勋略显赞同点了点头,“我希望以后有陆家人的场合,您永远不要把这玩意往我们眼前带。您有观赏垃圾的爱好,那是您的个人品味,但我们陆家人没有。”
陆勋的话说得不好听,但由始至终都用了个“您”字,显示他对长辈的尊重,彰显了他的涵养,又让这个表姨无可奈何,就连个不尊重长辈的罪名都安不下。
这会儿,刘碧雪不知道局面怎么就变成这样了,急得直跺脚:“干妈,你都不为我做主吗?明明受害者是我。是嫂子把死蛇放在我包里要吓我。”
话还没说完,陆勋表姨就淡漠抽走了自己的手。
刘碧雪哭得更厉害:“干妈,虽然我父母双亡,又是从乡下来的……但不带你们城里人这么被欺负的啊……”
刘哲实在看不下去,无语扶住了额头。
她这个姐姐怎么关键时刻智商掉链子啊!
他都替她捉急:“姐,你快别说了。”
“为什么不说。”刘碧雪狠狠瞪了刘哲一眼,“我清清白白的,我为什么要任人欺负?”
等她转过头,又一脸受欺负的小白莲模样看向陆勋。
“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