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被袁燊二叔派去当卧底的刘波,一张口就汩汩冒血,虚弱无力地说:“三……三爷……小的,受不住了,实在太疼了,就……就把你当年派人弄坏大爷车子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说着,刘波爬到袁燊跟前,磕头求情:“我说,我什么都说,求你,求你放过我!
包括你的心理医生艾米,江梨都是他安排的!都是他安排到你身边的,给你下药的!”
袁燊三叔气不打一处来,直接踹了刘波一脚:“你疯了吗?张口就咬!”
说着,他整个人都不好了,不断地摇头:“不对,这是一场阴谋!我什么都没做!我他妈什么都没做!”
这时,袁燊二叔深看了袁燊三婶一眼。
袁燊三婶咬着牙站了出来:“袁燊,我作证!这件事情确实是你三叔做的!
我说,我什么都说,但求你能做主,废掉袁家子孙不能离婚的规矩,让我跟你三叔离婚,放我回去,我就全部说出来。”
“好。”袁燊淡漠颔首,“当年的事情,你可有证据?”
“我没有。”袁家三婶咬牙,怒目看向自家老公,“但是我当年发现他总夜不归宿,我就偷偷跟着他。
谁知道……谁知道他竟然跑去医院,做出那样天理不容的事情。
当年你母亲变成植物人,他居然跟你母亲……跟你母亲那样的时候,还骂你父亲……说车祸是他弄的。
这个禽兽,一边做的时候,还一边侮辱你父亲,……还说你永远都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没能力弄死他。”
袁家三叔听到妻子的指控,瞬间嘴巴张大到极致,惊得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而袁家三婶这番话,更是直接刺激了袁燊脑海里的画面,让他二话不说,拿起鞭子直接往死里抽他三叔。
咻咻咻~
挥鞭如雨下,袁家三叔拼命闪躲,根本出不了声。
一鞭鞭疼得他歇斯底里地尖叫。
“啊——”
“救命啊——”
“杀人啊——”
袁燊杀疯了眼,疯狂抽着自己三叔,脑海里是当年挥之不去的画面。
那画面仿佛还带着恶心的味道。
他听不到周围的声音!
看不到周围的人!
这一刻,他只想挥鞭,把这一切画面都抽碎!
袁家二叔手指紧了紧,心里头默念:抽死他,弄死他!
这时,小五连忙拿起一把匕首,强行塞到袁燊三叔手里,抓着他的手,直接朝袁燊刺去,嘴里却说道:“三叔!不要!不要杀六爷!”
袁燊咻一鞭落下,打在小五握匕首的手臂上,瞬间鲜血迸射。
这时,江梨看到杀疯的袁燊,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直接朝着他奔去,死死从身后抱住他。
“袁燊,不要,你会打死人的。袁燊,不要……杀人是犯法的。”
混沌中,袁燊好似感觉身后有具娇软的身体紧紧抱住了自己,带着一丝难得的人间温暖。
那声音一点一点把他从满眼混沌中拉回来。
他刚停下挥鞭,管家就扯着嗓子喊。
“川北九爷薄玖笙到!”
“江城三爷陆勋到!”
“段家小公子段肖白到!”
三位爷震慑全场,力挺六爷
声音落下,在场的袁家长辈们窃窃私语,交头接耳。
小五迅速被控制住。
倒在地上的袁家三叔奄奄一息。
江梨刚要松开袁燊,就被他紧紧地捏住一只手,捏在掌心里,紧紧的,仿佛在捏什么救命稻草,或解压玩具。
在众人的瞩目下,穿着咖啡色双翻领大衣的薄玖笙,踩着锃亮的皮鞋抵达现场。
那姿态宛若黑夜中的鹰,锐利、孤傲却又盛气逼人。
紧跟着是穿着藏蓝色西装的陆勋抵达现场,眉心夹着淡淡的倦意,唇瓣紧抿,透着几分生人勿近的危险气息。
最后抵达现场是穿着白西装,花衬衫打底的段肖白,头发用发胶弄着拉风造型,嘴角永远噙着一抹亲和的笑意,让人宛若沐浴在春风里一样舒适,唯独那看似柔的气场里,透着几分与生俱来的不好惹。
几个都叫得出名号的人出现,现场一下子就镇住了。
陆勋低睨了地上心口还在起伏,但不停吐血的人一眼,责备瞪了下袁燊,随即一个手势,跟着一并过来的医护人员立刻麻溜上前处理伤口,上呼吸机,注射强心针。
陆勋看了医疗团队一眼,淡声吩咐:“务必不能让人死了。”
简单检查了一番的医生点点头道:“三爷,放心,都交给我们。”
说完,医护人员就把袁燊三叔搬到担架上,快速带上救护车,送去医院进行专业的处理。
袁老太虽然担心三儿子,但也明白这个碰粉的儿子大势已去,只能敛下脸色与现场的人周旋。
她锐眸打量着眼前几个男人,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