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吗,我也是一个国家的领导者,在国家安危之前,自然知晓孰轻孰重。”
“我只是回家拿一趟东西,一个人反而更方便。”大蛇的语气坦坦荡荡,言语真诚:“不用觉得对我有所亏欠,本来就是我硬要跟上你的旅程,在哪路过在哪久留,都是你来决定。”
“如果还是觉得心里过意不去,就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照顾好自己。”像是某种预感,亦或是推测,大蛇握住秦和瑟攥住茶杯的手,一字一句道:
“你答应过我,要一起参加海灯节,还有烟花和海灯,一个都不能遗漏。”
“其他都可以,唯独这次,不要食言。”
……
黑暗中,港口灯火已暗,只有一个小船亮着微弱的光,照亮甲板上的二人。
“这是鹿角牌,你用过,应该有印象。”莹白的角牌放进大蛇手心,同时秦和瑟拿出装满特产和礼物的小袋子,一并塞给了他。
政昭的礼物最后选了一个雕刻着白鹿的暖玉,还有给三小只的亲笔信,都各自塞到礼物缝隙里,会一并交给他们。
“里面的礼物我已经包装好了,直接交给他们就好。”秦和瑟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见交代差不多,拍了拍大蛇的肩:“路上小心,我在璃月等你。”
“好,你自己也注意安全,我速去速回。”
甲板安静下来,除了海浪和偶尔飞过的海鸥,只剩下二人均匀的呼吸。
“秦。”奥罗巴斯突然开口,脸颊飞上不明显的红晕:“还有……其他什么要交代的吗?”
听到这话,秦和瑟低下头,耳尖不可抑止地红了起来。
淦!两个多少岁的大男人害臊什么!
在一个深呼吸后,做好心理建设的秦和瑟抬起头,直视着大蛇的眼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吻上那两片柔软。
这个吻一触即分,奥罗巴斯还想加深这个印记,印记的主人就已经不见了踪影。
奥罗巴斯舔舐着嘴唇上未散的温暖,心底轻轻地呢喃:
“再见,我的爱人。”
漆黑夜幕下, 一艘小船点着微弱的灯,逐渐消失在海平面上。
秦和瑟站在栈桥上,望着消失的光点, 微微出神。
他有些想不明白, 有什么东西是需要现在大老远跑一趟, 而且关于它的线索也被奥罗巴斯藏的死死的, 就连留云他们也提前打好了招呼, 一点风声都没有。
他没有用因果去探查,大蛇不说自然有他的道理, 反正等海灯节, 八成就水落石出了。
摸了摸口袋,库存的棒棒糖已经吃的差不多了, 樱花味的棒棒糖只剩下一个;秦和瑟撕开糖纸,一边舔一边望着海面发呆。
之前这项工作是由奥罗巴斯揽下, 基本上糖吃到剩下一半的时候就会开始准备新的原料,顺便做一些有着地方“特色”的糖。
该做些新的了,还有新口味,是做清心味的还是琉璃袋味的……
没有发呆太久, 因果的线便有所牵动, 秦和瑟咬碎糖块, 一个“置换”回到了月海亭。
在决定留下来后, 秦和瑟拜托甘雨去寻找一些物品, 最好是所有来到过璃月的人都会接触的物件, 并且越快越好。
王虫的因果被魔神隐藏,光有王虫很难找出所有被其影响的人, 所以要换一个思路。
刚到月海亭,秦和瑟便被大厅的石砖绊的一个踉跄, 一抬头,一堆石砖与木板分门别类成堆摆放着,每一个都有明确编号。
“秦先生。”甘雨托着疲累的眼,快步上前:“这些是城门和港口附近的地砖木板,目前没有找到异常入城的报告,暂定对方是从百姓中混进城里,所以选了这些。”
“我们以翻新和以防感染为由拆下这些建材,没有人怀疑。”甘雨拿出一沓厚厚的文件,里面对应了每一个编号的位置和磨损情况:“施工队还在现场,还需要的话这边可以再调一些。”
“还有,这是我们统计的这三年来璃月港城门和港口的出入人员名单。”甘雨又递上一本更加厚重的文件,里面密密麻麻全是人名。
“具与其家人的证词推断,他们开始渗透的时间大致在两年前,为了更全面,便把三年的记录都拿了过来,里面是人员名单和简单介绍,还有什么需要做的吗?”
“可以了,这些应该够用。”秦和瑟拿起石砖在手中掂量一下,接过文件快速翻阅一遍。
虽然对方的因果被隐藏了起来,但隐藏终究是隐藏,而不是抹除,在这些客观存在的物件上,依然会留下痕迹。
只要将这些痕迹与其主人一一对应,被隐藏的人便如同纯黑中无法被涂抹的白,一目了然。
了解了这些建材的大致位置,秦和瑟不多废话,凭空变出一张折叠床,翻身躺了上去。
“我会利用这些痕迹描述出此人大致的样貌特征,需要大致三到四个时辰。”秦和瑟对上甘雨大脑宕机的目光,解释道:“我会将全部意识投入进计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