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门棋看着角度相当刁钻的一传,表情都有点懊恼,尤其是影山在相反的方向,现在去追球已经来不及了。
“二传就交给我吧。”国见英正好就是球过来的方向,这种必须他的时刻他也不会推脱自己的任务,当即跳起准备肩负起二传手的任务。
神宫真司和另一个主攻手准备起跳,站在两人对面的川西太一和白鸟泽另一人也同时盯紧两人随时准备拦网。
国见英表情十分平静,根本没人能从他的面部表情中看出他到底是选择了谁,而下一刻,他就把球传了出去。
“真司。”
国见英并没有多说,但神宫真司明白了。他看了川西太一一眼,下一瞬仰头看向上方,毫不犹豫地从川西太一的眼前助跑跳起,川西太一心底一紧,也不由自主地跟着起跳。
然而随着川西太一起跳两秒之后,才恍然发现,神宫真司落了下去,刚刚的起跳只是在骗他。
一人时间差,川西太一脑中闪过这几个字,刚刚自己使用过的招数又在此时反用在了自己身上。
神宫真司笑了笑,爽朗的笑容在川西太一眼中就像是大魔王带着黑气的笑容,下一刻,他毫不犹豫地跳起,排球落在他手中,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白鸟泽的队员也不只有川西太一一人,他们也如同北川第一刚刚那样在各个方位开始准备起了接球,神宫真司瞄准川西太一身后的空隙,毫不犹豫地扣球。
排球落下,白鸟泽的自由人鱼跃救球,手掌隔着地板和排球之间短短近乎二三厘米的狭小距离,却又给白鸟泽创造了一个机会。
“救球!”
自由人迫不及待地喊出声,但白鸟泽并没有刚刚北川第一的好运气,排球飞向场外,右边的主攻手正去追,却在跑动两步之后看着排球落入了隔壁赛场的范围。
哨声吹响,北川第一再下一分,白鸟泽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白鸟泽的教练也知道,如果再不改变局势,他们这场比赛的希望就更加渺茫了,所以他选择喊暂停,试图通过拖延改变一下北川第一势如破竹的高昂气势。
而此时北川第一队内,神宫真司正在被白濑单方面谴责, “太过分了,神宫。明明说好了要给对手一点希望再给他们绝望的,你这家伙倒好,只顾着自己爽快,完全忘了我们的计划。”
“抱歉、抱歉,”神宫真司刚刚真是打顺手了,“我等会肯定会注意的。”
“但是刚刚那样也很不错,”国见英可是亲眼看到了对手的神情变化,“就是不知道对面会怎么对付我们了”
“对付我们?”影山此时的笑像极了完全不懂蝼蚁挣扎的大魔王,“他们比去年弱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影山是真的觉得畅快,这局比赛对他们而言太顺了,开局连拿四分,就算是在他们丰富的比赛经验中也是少之又少。
“不过,前辈不要太大意,别给他们拿分的机会。”
门棋在影山大魔王的威压下瑟瑟发抖,哪怕此时影山瞄准的对象并不是他,他还是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
好可怕,果然影山才是排球部最可怕的人。
“影山这话不错,”白濑拍了拍金田一的肩,脸上带着狰狞的笑,“就算给机会,也得是我们给出的陷阱。金田一,等会上场好好发挥,一定要让对面那群白鸟泽的知道害怕两个字怎么写。”
“白鸟泽……”金田一咽了咽口水,看着一贯温和的前辈露出这种表情,本想问出口的话还是直接咽了回去,并回答了一句,“是!”
等到裁判宣布比赛之时,金田一才一脸恍惚地询问身边其他人,“我们和白鸟泽的仇不是去年就报了吗白濑前辈他们怎么还是死死盯着白鸟泽不放”
“嗯……怎么说呢,”被问到的队友无奈地抓抓脑袋,“毕竟眼睁睁看着白鸟泽赢了我们那么多次,有这种机会欺负回去,当然还是忍不住手痒的嘛。”
风格变换
这当然也不能完全怪他们,都是前两年那种被打压的记忆太深刻了,还有以前及川前辈时不时用‘小牛若超讨厌’这样的话语巩固他们对白鸟泽的印象。
也就是他们这些国一国二的对失败的记忆了解不多,看三年级的就知道了,白鸟泽完全把他们北川第一的仇恨值拉满了。
场上的白鸟泽气氛并不算太糟糕,今年补位的二传手仰头看着头顶的炽光灯,只觉得那光芒过于刺眼了。
白鸟泽是宫城县第一的排球名校,这是他们从进入排球部就不断听到的言论,他们也一直对此引以为豪。
然而那不断保持的战绩在去年截然而止,哪怕后来的县民体育大会他们用胜利挽回了一点颓势,但排球部依旧被议论纷纷。
而后接踵而至的是强大的前辈们毕业,他成功在牛岛前辈毕业之后补位,但是他却眼睁睁看着整个排球部的实力在众人面前展现出颓势。
所有人都沉浸在那个战无不胜的旧梦中,想要踩着北川第一重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