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不是说不能用魔法?不过提亚哥做事总是很超规格,景光哥也说习惯就好。”
宫野志保率先出门在前面领路,不过原本也是一条笔直的道路,和她被带进来的时候大不一样了,宫野志保也乐得清闲。
说实话,平时享受惯了魔药带来的好处,现在伤口迟迟不愈合带来的难受程度至少是平时的三倍,虽然也不是不能忍,但转移一下注意力也好。
“志保你平时是这么个形象来着吗?今天话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虽说平时多在组织成员面前,态度上需要端着一点,十七八岁的少女私下活泼一点也算正常,但今天这态度变化也太大了,简直像是变了个人。
降谷零说着还抬头看了一眼少女的额头上有没有出现那条不详的缝合线。然后就被瞪了一眼。
“马上就要和姐姐一起脱离这个除了钱和器材管够其他什么都要控制还隔一段时间就要被敲打一顿的破职场了,我高兴不行吗!我!高!兴!”
降谷零沉思,觉得也是,虽然这几年连他们的小动作不断都察觉不到的黑衣组织已经造不成什么威胁了,但旧日的心理阴影不是那么好消解的,脱离组织确实是该高兴。
想到这,他也露出一个笑容。
“之后还有更值得高兴的事呢,对方都出手了我们也不好不给回应嘛。”
“是反击的时候了呢。”
“这个持续了半世纪以上的跨国犯罪组织也差不多该毁灭了。”
这个结果毋庸置疑,至少身在此处的三个人都半分也不曾怀疑。
“到了。”
阿库提亚用脚尖踢了踢墙面,面前应声出现一道门,露出里面被某个茧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宫野明美。
“志保,还有零君,你们没事吧?”
“等、姐姐,先把防具解除!”
茧向着宫野志保的方向弹射出来,差点让原本没在黑衣组织手上受伤的人被自己人撞出个好歹。
“不好意思,因为从里面看是透明的,我把身上还穿着这个的事情忘记了。”宫野明美不太好意思地说。
阿库提亚出品能在主人遇到危险时自动将主人包裹起来的全自动防具,主要材料是某种地狱独有的金属,最重要的是,考虑到宫野明美不会魔法,这件防具是不需要魔力驱动的。
三人小队变成四人小队,只不过这次目的变为了离开这栋建筑物。
“话说回来,这位先生是”宫野明美提出疑问。
原本像是郊游一样其乐融融的氛围瞬间一扫而空,只有怀疑自己是不是说错话的宫野明美在堪称沉默的气氛下慌张地看了看妹妹。
其实只是三个聪明人偶尔当了一次糊涂蛋把这里还有个完全没见过阿库提亚原本样子的人给忘了,猛然被点破之后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怎么回答比较好。
最后宫野志保急中生智:“这位是那个、二阶堂亚久警官的哥哥啦,你看他们长得很像对吧?”
“那位很照顾你的二阶堂警官的哥哥,志保你这么一说他们确实是长得很像呢。”
宫野明美看了过来,阿库提亚于是被迫点头认下了这门亲戚关系。
虽然宫野志保也有种“事到如今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姐姐其实也无所谓吧”的想法,但这个场合属实不太适合讲什么“好恶魔和女神和人类一起联手打败坏恶魔拯救世界”的童话故事,而且真要讲起来的话就太长了,还是留到以后丢给恶魔和巫师自己去解释吧。
出于以上意图,她下意识地帮恶魔找好了借口,好在宫野明美应该是信了。
两人一恶魔都松了口气。
“那这双翅膀”
完蛋啦——
降谷零安详地闭上了双眼,这熟悉的社死感,虽然没有发生在他身上,但不妨碍他人造三室一厅。
阿库提亚权当自己是个哑巴,和宫野明美一起看着宫野志保。
宫野志保只能硬着头皮编下去:“万圣节变装。”
“万圣节、变装?”宫野明美惊讶地瞪大了眼,“在这种时候?”
阿库提亚也闭上了眼。但即使是闭着眼也每一步都走得很稳。
众所周知,当所有人一起社死的时候,个人对此产生的羞耻感就会急速下降。
宫野志保像是破罐破摔了,本是随口编出的话越来越顺,最后干脆把不在现场的某粉毛巫师也卷了进来:“姐姐你看,二阶堂警官平日里不是很喜欢搞些小发明吗?里面奇奇怪怪的东西也不少对吧,所以他的哥哥平日里就喜欢变装这件事一点也不奇怪,这是他们家的家族传统啦。”
宫野明美笑眯眯地看着滔滔不绝的妹妹,不说信也不说不信,直到宫野志保自己因为心虚而声音变小,她才轻飘飘地说了一句:“原来如此。”
事实上,她到底信没信,又或者信了多少就没人知道了。
“阿嚏——!”
“卧槽!好脏,你别对着人打喷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