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阶堂先生,这么晚还进来打扰真是抱歉,刚才我听见一声巨响,请问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宿泽鞠一边用亚久借给她的湿毛巾擦拭衣服上的泥土,一边问道。这会语气又完全是温和有礼女高中生了,要不是亚久亲眼看见她从自家院子里冒出来,真的很难想象她会大半夜跑到邻居家院子里藏着。
亚久现在就是很想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但看着对方热情的眼神,又没那么想知道了。但是没关系,犹豫不决的时候巫师还可以寻求场外帮助。
他一边嘴上回答宿泽鞠的话,一边把事情经过告诉了还没睡的同期们:“宿泽小姐也知道我是警察对吧,我刚才在练习拆弹,当然,是练习用的那种,只有声音稍微大一点,其实不会造成什么伤害的。”
事实证明,只要亚久想,他也可以以学着同期们的样子,说一些不那么跳脱的话。至少现在,这种说辞远比“我随手丢了一发魔法把院子炸了一个坑然后你正好掉进去了”可信度要高得多。
“那门口的坑”女高中生颤颤巍巍地开口。
“我准备翻修一下院子,种些花,但工作量比我想象的要大一些,想着我的住处长期没有人来拜访,就放置了,准备等有时间再整理。”
仗着宿泽鞠每次过来投喂小点心都是站在门口寒暄几句就走,从来没进来看过,亚久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伊达航:深夜,独居男子,突然出现在院子里的邻居。听起来像是一个案子的开头。】
刚刚结束加班的伊达航终于久违地躺在了自家的床上,眼睛一闭就看见亚久在聊天室讲故事,遂试图用快要困成浆糊的脑袋思考。
同样因为白天出了外勤非常疲劳于是早早回家睡觉却被吵醒的松田阵平正准备开骂,听到伊达航的发言一下子清醒了。
【松田阵平(无语):班长,你快去睡吧。亚久,先把班长屏蔽一晚上吧。】
【二阶堂亚久:okok。不过没有人搭理我的求助吗?】
因为某些培训课程只能在夜间进行,两位卧底预备役的夜生活也被迫延长,于是这会儿也开始搭腔。
【诸伏景光:亚久你说她一直用很热情的眼神看着你?难道是】
【萩原研二:什么什么?怎么开茶话会不叫我!小亚久的春天也要来了吗?这种时候就要大胆地a上去,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哦!】
【降谷零(皱眉):但是不管怎么说,偷偷翻进别人的院子还是不太好吧。】
除去被迫下线睡觉的伊达航外,聊天室的大家自顾自的聊起来了,亚久瞥了两眼,眼睛很尖地扫到了重点,萩原研二让他大胆问。
如果是按照人际关系满点的萩原说的做应该没问题?巫师眨了两下眼睛,决定问了。
“倒是宿泽小姐,怎么半夜出现在我的院子里?”亚久说得很慢,倒不是为了向对方施压,而是为了顾及对方的情绪,总归是他不在乎的事,如果会让对方情绪低落就算了,毕竟驱魂选择女高中生寄生的概率不是一般的高。
随着他最后一个字话音落下,面前女高中生的脸瞬间红透,但是亚久仔细观察了下,好像没有太多负面情绪。
宿泽鞠慌慌张张地解释:“二阶堂先生最近才搬过来可能不知道,这这、这间房的年纪有点大了,院墙的、侧后方有一个可以容纳成年人钻过去的小洞,我、我只是想!在你发现之前偷偷补起来而已。”
【二阶堂亚久:她说她是半夜过来帮我补院墙的。】
【松田阵平/降谷零/诸伏景光/萩原研二:???】
【倒v】
【二阶堂亚久:她说她是半夜过来帮我补院墙的。】
聊天室里一瞬间安静了,就像是大家都跟伊达航一样陷入了婴儿般的睡眠,失去了外援的巫师茫然地跟脑袋上还冒着烟的女高中生女高中生对视。
要说的话,这两个人也是一个敢说一个敢信,尤其是在这种面对面的场景下亚久作为巫师的直觉都没给出警报,说明面前的邻居小姐确实是没有恶意的,亚久甚至在考虑要不要老实道谢了。
【萩原研二:不不不,怎么说都不对吧。小亚久你好歹也是个成年男性,虽说脸长得很可爱,但哪会有女高中生半夜跑到你院子里来给你补院墙啊。】
反复在床上鲤鱼打挺了几次之后,憋得满脸狰狞的萩原研二还是没忍住吐槽了,明明这项工作以前都是降谷零负责的,也不知道他都训练了什么,才毕业几个月居然就已经处事不惊了那么多,这个吐槽役的头衔都快固定在萩原研二身上了。
松田阵平第一个重创友军。
【松田阵平:啧啧,hagi你耐力不行啊。】
【降谷零:要不就干脆认命算了?】
之前的、警校生时期的降谷零虽然挑衅别人和被别人挑衅都还挺常见的,但绝对不至于用这种带着浅笑一副荷尔蒙无处散发的样子挑衅别人。
虽然据本人说是应训练员提前适应一下之后要用的虚假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