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黄讪和沈玲坐好准备后,竟是在两人的面前摆出了整整三套行针工具。
黄讪好似好久没有这么整人了似的,一脸兴奋的样子。“徒弟啊,你说,为师是教你些致残的穴道针法呢?还是致死的?”
“……”这次不止是躺在床上瞪眼的那个瘦子晕过去了,就连一心准备整人的沈玲也是无力了。自己的师父啊!要不要真的来啊……
这样毫无顾忌的在真人身上扎针,沈玲可是第一次,倒是沈玲扎错的几次,被师父说了几句该出人命了之后,便是把旁边坐着的那位也给吓晕过去了。
两人在这儿呆了大概有半个时辰左右,才是在留下了一张纸条后,收拾东西,拍拍屁股走人了。
这一下午的亲身修习才算是结束了,虽然沈玲希望这种不孝顺父母的人渣少点儿,可是一想到可以这么肆无忌惮的在那人身上行针,既不会对他造成过大的伤害,又可以小小的惩治那些人一番,心里还是有些稍稍的失了平衡的。
回到陆府,沈玲在看望过伤势已是好的差不多的陆老爷子后,便开始拉着陆纤纤讲自己这一路上遇到的趣事,讲黄讪只用两句话就吓晕的那个人,讲自己第一次在真人身上行针的惶恐不安,外掺着的一丝小兴奋。
陆纤纤则是看着眼前沈玲讲的发亮的眼睛,原先有些低落的情绪,此时也是跟着飞扬了起来。
怕沈玲口干,陆纤纤亲自给沈玲斟了杯茶让她在终于停顿下来的当下,喝了。
看她虽然一身的狼狈样子,但神采却是好的很,陆纤纤开始就着她的样子,打趣道:“小玲,看你这打扮打扮还真是一个玉雕的公子哥儿了呢!”
“啊?”此时的沈玲才是从那脑袋发热的兴趣中醒悟过来,伸手捂上了自己光秃秃的额头,这才发现自己还没来得及换回衣服呢!“让纤纤姐笑话了,是师父说这样才比较像是铃医,才让玲儿这么打扮来着……”说着说着,沈玲都快把自己的脑袋埋在胸前了。
“呵呵!怎么会呢!跟着黄爷爷出外游走一直是我的愿望呢!看你还是比较幸运,竟是比我先得了这样的机会!一定要每次回来讲给我听,知道了吗?”
“嗯!玲儿一定会的!”沈玲斩钉截铁的回道。只因两人心中都清楚,依着黄讪的性子,虽是异常的喜欢陆纤纤,可是若让他为她作出什么破格的事来的话,很难!若是真能的话,现在做黄讪徒弟的早就不是沈玲了!
“对了小玲!”想起重要的事来,陆纤纤忽然开口道。
“嗯?”
“明日俊闲会过来这里住上两日,呵呵,想你们还是一个教舍的同学呢,到时候你可一定要留在这里吃饭啊!”
“……嗯!”沈玲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听见这个名字,脑海中便是出现了那么一张冷漠中带着傲气轮廓清晰的俊脸,虽然年级尚小,但却生有一股这种年级的人中少有的沉着和冷静,更难得的是,他并不会因为自身条件的优越而娇纵或者是贬低他人。只是从他总也是对自己说着无情的话,却也是恰恰相反的体贴的帮着自己来看,他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类型!
晚上回到了家中,沈玲则是一面吃饭都忍不住默背黄讪白日演示给自己看的行针手法和注意事项。这种好学的程度简直让沈家人咂舌,不过心里当然还是支持沈玲的。只是不断催促她先吃饭,也待注意休息什么的罢了。
晚上睡觉前在心中温习了一遍行针的手法,沈玲才是累的沉沉的睡过去了。
第二天天一亮,外面鸡鸣了两遍,沈玲才是翻身起了床。白日的时候没发现,这一睡觉才是真真的理解到这一天的累处,竟是半点儿都不想起床,这才是拖到了鸡鸣两遍的时候。
原本预备熟背的手记没有背,沈玲只好取上放在自己的背袋里,准备留着在马车上看上几眼。
黄讪今日也没例外,同样是领着沈玲去周镇上晃荡了一整日,虽然也有几个找铃医的,可是像上次那痛快行针的却是没有机会了。
中午在外面吃的,等到两人回来的时候,也已是日落西山。
黄讪和沈玲到景宛,刚是把脸上的易容卸了,沈玲则是换了发行和衣服出来后,大厅里便是多了两个熟悉的人影。
“纤纤姐,陆、陆公子……”
“玲儿,你们可是回来了,怎么样,累吗?”在沈玲走进客厅时,陆纤纤关切的询问着。
“嗯,还好!”沈玲应了声,在陆俊闲的面前行了个点头礼。这么近距离的看陆俊闲,才是发现,相比之前在学府中,过了半个月的陆俊闲竟是看起来疲累了不少。不过脸上的神色倒是挺精神的,神情却是在看见沈玲后将那原本对着陆纤纤说话时的温柔笑意敛去,换作了淡漠的神情。冲着沈玲点了点头后,却是一个字都没有说。
面对自己弟弟如此的神情,陆纤纤也是感觉无奈。白天的时候不是还旁敲侧击的问些关于沈玲的事吗?怎么这会儿见着人了却是变成这种状况了?
正是看着眼前连眼睫毛都没朝着自己这边的陆俊闲,沈玲原本想好的问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