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觉事情或许有点微妙、导向令人难以想像的地步。
采姐望向看不见的远处,以了无生机的口吻说。
「对方开出的唯一条件,只要求我使用能力,帮助他推崇的总统候选人胜选。」
溽暑夏日,室内充斥闷热cha0sh,因为没有多余的支出开冷气,房间温度瞬间飙升,夺走我大部分的注意力。
我茫然地望着采姐,在她说出这番言论时,竟然没有丝毫动摇。
「对方打算利用采姐的特殊能力作弊吗?」
「毕竟都能上月球了,让某个候选人当总统轻而易举。董事长推崇的候选人民调目前岌岌可危,恐怕想藉机翻盘吧。」
这种事在大多数人眼里简直不可理喻,我直觉x地蹙起眉头,表达不满。
「这样自我图利的行为太自私了。」不仅无视民主价值的t现,恐怕更会导致社会混乱,如果界外的反动势力与之挂g,国家灭亡也非空x来风。
「总统选举必须t现民意,用强y的方式推举不适任者,到时候衍生出更多问题怎麽办!」
「那又不关我的事。反正只要不必再烦恼房租就够了。」
多麽令人丧气的话。
第一次见到采姐,我便能在她的眼眸中t会到那gu向往自由的光芒。
然而此时却陷入无尽的黯淡──
「依采姐的个x,怎可能愿意屈就在别人底下……」
「你不也是吗?依附在总统身旁的幕僚大人。」采姐寂寞地笑了出来,指着我。「穿对了衣服,才知道你是谁。」
无法证明身分,采姐已经不晓得自己究竟是谁,为何存在。
我才终於明白,她想要的不过是一个认同。
我迅速站起来,彷佛脑子热坏般脱口而出。「就算无法证明,即便采姐任不得自己了,但是我、以作为普通到乏味的人而言,采姐已经是无懈可击的存在!」
「啊?」采姐对於我的胡言乱语感到傻眼。
「我从来没订定过人生目标,总认为走一步、算一步,结果想达成的寥寥无几,尽管获得总统幕僚的名分,我也……ga0不懂一切,到底怎麽回事。」
直至此刻,我都还在寻找、0清属於自我的定义。
「想做什麽、喜欢或讨厌的事物,我其实没有好好思考过,可是刚才,我的确对采姐的决定感到沮丧……不是为了国家,仅只是欣赏采姐纯粹的坚定而已。」
──「不准轻易舍弃道义」,便是采姐内心想守护的秩序。
我红着脸,无b激动地说。
采姐歪曲的表情,逐渐因为眼前的景象过於荒谬而「噗叱」大笑,她不断拍手,取笑我。
「不敢相信,你当初之所以加入竞选团队,完全不是因为赞同该政党的理念跑去面试吗?」
「我是透过父亲的友人介绍才进来的……对方现在是立法委员。」
「而这样的你竟敢跟我高谈民主价值,别开玩笑了。」
采姐环抱手臂,居高临下的姿态反驳。「虽然平心而论,我认为董事长推崇的候选人无望当选就是……ga0选举真令人不悦。」
「采姐果然不愿屈居人下。」
「我只是看在你长得可ai漂亮,勉强释出善意,别以为我会轻易转念啊。」
「总之,即便只有我一个人,也已经认同采姐了。不需要为了无谓的证明舍弃自尊心。」
「不然你说该怎麽办?」采姐将问题丢给我。
沉默笼罩彼此,我双手cha腰坚定地说:
「……我们应该和对方谈谈!」
「你知道他是谁吗?」
「不就是镇岚g0ng的董事长吗?」
闻言,采姐摇摇头,一副毁了的表情。她摀住脸,看破尘世拼命点头,心底暗自纳闷活这麽久第一次遇到疯子,着实叹为观止。
我轻轻搭上采姐的肩,「采姐不用怕,这次有我在。」替她建立强大的自信心。
「你根本不晓得接下来面对的人物,他可是……」
「不要紧,我有办法。」
「他nv儿是地方民代。」
「所以呢?」话题跟现在讨论的重点应该无关。我直觉耸肩,要求采姐带我去见那位董事长。
「真是不要命的家伙。」采姐白眼翻了好大一圈,然而随後却软化态度,说道。「但是我喜欢。」
「谢谢。」
采姐懒得搭理,迳自拉开ch0u屉找出车钥匙,顺便使唤我帮忙整理房间。
她走到衣柜「哗──」地敞开,里头原来没有想像中呈现军武库的悚然景象,只有几件单薄的衣服长k,采姐自深处翻出一只信封,看起来装着现金纸钞。
「日子难过,还是勉强存了点钱。拿去吧,以备不时之需。」
这是要我替她保管的意思吗?
我迟疑地接下信封,装进包包,接受沉重的负担。
采姐